想法就是想法,纳兰幽是听不见我的心声的,我看她有永远看下去的欲望,只好又挑起话题:“幽幽,东西我们也拿到了,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纳兰幽被我这个话吸引住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突然昏头反过来问我。
不回去难得在这里住一辈子?我无从回答,只见纳兰幽终于把“黄金战典”收起,陷入沉思,过了很久她奇怪的问:“木头,我昨天晚上……我昨天晚上睡觉有没有说奇怪的话?”
这个问题叫我怎么回答,难道告诉她,那个我们昨天不小心嘴巴打架了。还好,我没有犹豫出结果,纳兰幽又突然说:“你不要回答!”这近乎一个急切的命令!
我只好闭口了,她又接着说道:“木头,我们马上要回去了。过几天你又是舒特了。我会把你的卷轴烧掉,你会……你会忘记这几天的事情,是吧?”
纳兰幽说话的口气很不对,而且她东拉西扯,一下这个一下那个让我摸不着头脑,我是傀儡当然会忘记。我说:“嗯,是的。你已经说过了。”
她又说道:“木头,其实我不想来这里找黄金战典的。”
这个是本人听过的最假的话,假到我无话可说只好沉默,她又来了一句:“其实我不想做什么将军的,很累。我真羡慕我妹妹!我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但纳兰家族……唉,说了你也不懂,懂了你也会忘记……”
纳兰幽欲言又止,我看着也怕她把那些话说出来!
其实我有什么不懂的?这样的事情我见多了,无非是一个家族看似牛,其实外面有很多对它虎视眈眈的家伙,只要这个家族稍微不小心,就会马上从天堂到地狱。想你这样的小姑娘,本来天生丽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惜为了家族的利益只好扛枪打拼,放弃自己的理想和爱好……不用你说,从发现你人格分裂开始我就知道了。
这个时候,我当然是要安慰她一下:“幽幽,你不用担心了,你不是还有布拉姆斯吗?他……”
纳兰幽生气地说:“不要提他,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不上他吗?”
我当然知道,那是个花花公子,你讨厌他的虚情假意:“他虽然花心一点,但总有一天他会发现你的好处,他会变的。”
“哈哈,你不用为他说好听的。其实我讨厌他,他何尝不讨厌我。我们不过是些棋子罢了。你不会明白的。木头,我们不说他,我们说其它的事情,你给我讲讲石门关起来以后发生了什么。”
布拉姆斯也讨厌你?棋子?纳兰幽既然叫我讲其他的,我只好讲了。
我将昨天的事情略加改动告诉了纳兰幽,那张破布、密室锁自然要改,我说我发现一块石头不同,一按居然是机关。我相信她没有看到密室里面还有一具尸体,会以为从密室出来其实很简单。至于后来抱着她亲密地过山洞,“睡美人”的故事等自然不提了。幸好她也只要我讲密室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昨天我看门突然关起来,就用凿子凿,凿着凿着就睡过去了,醒过了就在这里。”听完我的经过,她也把自己的经过说了一下,简单到极点。人物的心里活动,中间有没有情绪波动,比如失声痛哭等,她一律不说。
这是我们关于这件事情的最后一次交流,交流之后我们默契地再没有提起这件事情。纳兰幽嚷着要吃东西了,她又恢复了来时的样子。任务已经完成,我也不再有什么负担,特意多抓了一点动物。
烤肉烤了很多,纳兰幽吃相依然如故,我笑着问:“幽幽,这几天你胖了没有?”
她面有得色:“没有啊!我吃多少都不会胖。”几次和她亲密接触,我知道她有魔鬼的身材,现在她告诉我她有“魔鬼的体质”,我想这会不会和我拿她做实验有关系。我也想起了躲在纳兰若床下听到她们姐妹谈话的那个夜晚。
将手中火候正好的烤肉再次递给纳兰幽,我心里面说:“想吃就多吃点,下次……”还会有下次吗?我静静地看着听着,过几天,她又会恢复那张酷脸,也许我可以再躲到纳兰若的床下去,也许……
也许,坚强是一种痛。
……
回程第三天的早晨:
“这里是哪里哦?”纳兰幽的声音带着许多白气脱口而出,清晨的雾萦绕着她,飘飘若仙。云海在我们醒来的时候变化成一望无际的景观。为了多走几天,我这个路精在回程的路上“迷路”了。
“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了。好漂亮!啊——啊——”我一声长啸,就是扯开喉咙的发泄,声音不知道骑着眼前的云海去了哪里!这声长啸让我心情舒畅起来,我长期生活的迪兰首都行政星是没有这种景观的,靠近沙漠的米脂也没有,那里只有树与小河。
纳兰幽看着我,眼睛一眨一眨的,我笑着点点头,她犹豫一下,也是张口:“啊——啊——”声音比我的尖细得多。纳兰幽直到气结才停下来喘气,高高的胸部不停起伏,我偷看了几眼。
轰隆隆,终于雪崩了,不过在我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