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里面一下挤满了液体,这些泪水也不下来,就在眼眶里面打转。这双水汪汪的眼睛一下让我失神乱了方寸,仿佛自己做了极大的错事,“啪”我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内疚的感觉好像少了那么一点点。因为刚刚肋骨顶在了椅子角上,现在用力甩手,牵扯得生痛,下意识地哎呀抽了一声凉气。
“啊!……”纳兰若因为的动作吃了一惊。
我趁机又指了指“认错人了”四个字,不是有意用苦肉计的。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这时我后悔今天心血来潮地跑来道歉,弄巧成拙了。纳兰若也没有了话,被子报得紧紧的,看着她的大眼睛,我一刻也不想呆了,只想赶紧从这双眼睛的视线里面逃离。
想着,我就退到窗边,就在我转身的时候,纳兰若突然叫道:“等等!”
“你说要到你……你说我可以找你帮忙?”纳兰若说“要到你”三个字的时候脸上一红,我又发现自己写错东西了。她一个女子,要个男人挺暧昧的。不过此时,我只好停下来点头。
“骗人的!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到那里去找你?”
其实我本来就是说说而已,为了表现自己的歉意,没有想到她当真了,一下显得我没有诚意。看见她桌子上面有一盆紫藤兰,我灵机一动将它摆到了窗户上面。
纳兰若转转眼睛,问:“我把它摆到窗台上,你就会来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纳兰若想了想,又问:“你看见它摆到窗台上,你就会来?”
这次,我点点头。
一下转身从窗口跳了出去,落到地上,我没有急着跑而是躲在了花丛里面,肋骨那里痛得要命。但我还得看看纳兰若会不会有异动,如果她去报信或者有点对我不利的打算,我再也不能来了。大家又不是太熟,出了事算谁的?诺言,其实不是我的风格。
纳兰若在窗户边上站了很长时间,直到我确定她不会去叫人离开时,她还呆站在那里。
回到大元帅府,把舒图弄醒,拿了他平时擦屁股的药,使劲抹在我瘀青的肋部,这清凉的感觉总算让我舒服一点。
舒图睡眼蒙胧地问:“居然有人能伤你?是谁?”
我含糊答道:“天下最恐怖的人!”
舒图已经又倒头睡着了,或者他压根就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