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兰”的欢呼声逐渐模糊,全体观众已经起立,以一种传统的方式发泄他们的激情,几乎所有人都做出特有的手势,有两种,一种代表死亡,一种代表生存!我暗自好笑“魔鬼兰”的幼稚,他以为自己能操控这些身着衣冠而内心却充满野性的动物,他不知道这是他的错觉,真正被操控的是“魔鬼兰”自己,或者每个人都被阿拉琼斯说的那种血腥的本能操控了。现在代表着让阿拉琼斯死亡的手势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我没有被观众的狂热侵没,因为我是普罗里,“魔鬼兰”成为了过去。
我带着微笑对直视我的阿拉琼斯说:“我已经忘记了我说过的话,但是你不能,你说过你要教授我源力使用的技巧,我们有的是时间!”
然后,我背逆了几万人的意愿,将手中的断剑远远扔出,转身走回来时的通道!再不理会那些把我当玩具的崇拜者。
……
外面还是很骚动,帕克的肥脸上面大汗直冒,他似乎已经忘记对我的承诺,我看出他很害怕。在我跟他接触的时候,我以为他很有权势——如果以一个奴隶角斗士的眼光看确实如此。
现在我给他带来了一个很大的麻烦,角斗士一般以鲜血结束一次角斗,虽然名义上面失败者也有生存的权利,但是人们往往对这种权利比较刻薄,哪怕你昨天还是他们的偶像,只要你今天失败了,你唯一能引起他们兴趣的就只剩下你的血液。我没有杀死阿拉琼斯,甚至没有让他流一滴血,这种挑战传统的行为让帕克很难办,他都不敢离开辉煌角斗场。
“兰啊,兰,你这次真的是……”我知道我给帕克惹了点麻烦,他还是会包容我的,因为对于帕克来说,没有钱就是大麻烦。
“我……帕克老爷,你知道阿拉琼斯是我的老师,我……我实在……”这些话其实是假的,我没有对阿拉琼斯下手当然有目的,但绝对不是因为他是我的老师那么简单。我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只有一个原因——我太自信。从重新成为普罗里的那一刻起,我就故意压制了自己源力的等级,按照切卡的他们的说法,我现在的源力等级不过是四级的样子。还有我现在说话使用的谦逊语气也是假的。
帕克咆哮着,整个贵宾休息厅都充满了他的声音,十几个仆从都被他吓得不敢出声:“你不是叫魔鬼吗,魔鬼怎么会怕,你现在出去,出去把那个黄金狮子宰了,也许……唉,不可能了!”
我也低下头,帕克只是说说而已,他也知道不可能让我重新去把阿拉琼斯给一剑砍翻。
连平时和帕克熟络的切卡也没有插话。帕克和切卡因为我认识以后就亲近起来,我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他,不是因为今天帕克邀请他了看我的比赛,而是在晚些时候我会和切卡“单独谈谈”,他自己来这里省掉了我很多的麻烦。没有人说话,帕克一个人走来走去。
“赞美亚历山大,赞美我们全能的战争之神,他的圣剑饱饮帝国敌人的鲜血,他给我们带来了和平。
“因为他今天我们在这里,因为他,今天我们和我们的亲人、朋友一起在这里,我们追忆亚历山大的圣剑光芒,我们追忆亚历山大的仁慈。今天的比赛是一场伟大的比赛,不是因为我们兰蒂斯勇敢无畏的角斗士精湛的技艺,而是因为亚历山大的光辉重新照耀了这片土地,让我们为仁慈的勇士欢呼吧,让我们为亚历山大的欢呼吧……”
就在帕克打转绕圈的时候,辉煌角斗场的法术扩音器中突然传来大会司仪的声音,这通话完全是为我在开脱。亚历山大是兰蒂斯历史上一位元帅,当时号称战无不胜的兰蒂斯保护神,兰蒂斯今天占据东大陆六分之一面积的国土,有一大半是这个亚历山大打下来的。在奥兰多最大的广场不是以兰蒂斯帝王的名字命名,而是叫做战神广场,那里有一个三十多米高战神雕像,雕像前刻有战神的事迹,以及那句无人能领会的传说:绕过战神的神像,你将拥有战神的光芒!这个兰蒂斯的战神还留下了无数的传说,直到今天上到帝王下到平民,整个兰蒂斯依然对这位亚历山大战神推崇无比,可见他的影响力。
但一将功成万骨枯,要说这个亚历山大杀人多可以,要说他带来和平勉强可以,可要说他仁慈就完全不搭边了。不过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掌握了法术扩音器,民众很好引导。既然司仪说我代表了战争之神的仁慈,那么我就代表了。不多长时间,外面因我引起的骚乱变成了对亚历山大的赞美欢呼。
这些声音对帕克无比动听,这时候他才想起拿出他的布帕擦汗。大家也奇怪起来,到底是谁帮了帕克这个大忙!
这时,门外有个侍从高声朗道:“布拉姆斯.韩男爵拜访林氏财团帕克先生!”
一听这个声音,帕克激动起来,小跑着就迎了出去,切卡也紧随其后。
不多时,大厅的红色门出现了一人,我从没有见过一个人有那么精细完美的外貌,他的脸是艺术家精雕细琢的杰作,他的眼睛是天上偷来的星辰,他的金黄色头发像灿烂的阳光,他的身体俊秀挺拔完全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