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真的掌握了咕噜兽的绝技,我自然不知道答案,也不会在意,研究仅仅出于人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理。融入这个原始的小山村,对权势,力量的迷恋已经逐渐从我的身上消失。
山路上,木棉花开,淡淡的清香飘逸在树林之中,我哼着迪兰联邦的流行小调,脚步轻快。
咦~~我听到有两人说话的声音,不是都走了吗,怎么还有人?
我稍稍凝聚精神力,听力瞬间加强。
“这个不错,你晚上就把这个送给我!”
原来是米米木,不用说另外一个一定是恩卡,两人定是悄悄走在后面,避开大家,现在正窝在林子深处,私下里谈情说爱。我不想听人家亲热,刚刚想走开。却听恩卡的声音说:“这个确实做的好看,你再做一个,让我兄弟送你姐姐!”
我一听说到我了,一时迈不开脚步了。
米米木又说道:“我做倒是可以,就怕我姐姐不要,到时候,普罗里大哥又要伤心了!”
“啊!是啊,你姐姐多半是不会要的。”
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似乎为我的事情担忧。
过了一会,米米木道:“普罗里大哥对姐姐极好,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说了,今天是月逢节,月下老人会祝福他们的!是吧,恩卡?”
米米木说到我的伤心处,我也不想再听下去,悄悄地走了。
边走边想起了心事。晚上有双月重合的天文景观,今天正是族中的情人节——月逢节。去年因为我的事情,族中没有像以往一样庆祝。也因此,这次的月逢节据恩卡说准备得比往年充分。今天,村中适龄男女都上山来祭拜,祈求美好姻缘,并顺便准备物料待晚上篝火晚会时使用,特别是采摘象征纯洁的木棉花,在晚会之中送给心仪的对象。
去年月逢节,老头成功驱除我身上的恶魔之时,大家都处于激动之中。作为象征性祭品埋在木棉花下的米米亚,正是抓住这个机会,刺了我一刀,待大家发现,她已经得手。那刀刺的极深,众人都以为我无救,我却活了下来。
我伤势渐好之日,老头带着我回到山洞,指着壁画给我讲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那时我对这里的语言已经比较精通,我也给老头讲了杀死咕噜兽的经过,包括我正是从天上来的这个铁证如山(智脑和防服)的事实。
但我不想做什么天神之子,我让老头给我编了个谎话: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怎么就昏倒了,手里还抱着咕噜兽的犄角。族中人也纯朴,而且老头极具权威,虽然是漏洞百出的谎言,也没有人怀疑。我给部族带来了好运,化解了咕噜兽的危机,加上我失意、被捅刀子,被闪成脑震荡,治好了也身体盈弱,大家反而非常同情我,这样我就成为恩卡家的一员,自然而然地融入了村子。
米汤大叔知道我不是天神之子后虽然有些失望,但因为她闺女捅了我一刀,我一点没有追究的意思,米汤大叔觉得小伙子有胸襟有度量,对我大是欣赏,拍着胸脯说,只要他女儿答应,我做他女婿他欢迎。
被米米亚刺中那一天,我身心刚刚饱经摧残,心理抵抗力降到最底点之时,恰巧天仙一般美丽的米米亚突然出现,一下让我心神失守,我瞬间就对米米亚情根深种。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锺情吧!
只要感情深,一刀算什么,我主动放弃了婚礼,打算通过自己的努力把仙女身心全部俘虏过来。于是我开始了自己的苦恋史。可米米亚没有她父亲的眼光,不但对捅我一刀的事情毫无悔意,对我的追求无动于衷,反而处处与我作对,想尽方法让我难看。可惜我一直没有让她得手,越是这样她越是狠我,似乎我倒霉吃瘪成了让她唯一快乐的事情。
我发动了所有能发动的力量,包括老头,米汤大叔,恩卡,米米木,对敌军实施包围战。可惜,除了老头坚持不渝地支持我,其他人都靠不住:米汤大叔保持中立,而米米木身在曹营,心也不怎么在汉,虽然打入敌军内部,却有被敌军策反的趋势,一点靠不住;恩卡不知道受了什么威胁,成了唯米米木是从的两面派。
我知道今天要是我上山了,米米亚定然不会来。因此,找来了老头垫背,说是来看洞中的壁画。老头一年来都在创作新的壁画——把关于我的故事画在洞壁上,这对他来说是个荣耀。同时老头知道我的目的,他是支持我的,满高兴地答应了。
想当年,我看上谁,只求目的不择手段,从未如此失败,不过要我用以前的手段对付米米亚,却是如何也做不出来。总而言之,到目前为止,形势不容乐观。
回到了住处,我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条漂亮的蓝色项链,心想:或者这条项链米米亚会喜欢。
老头做咕噜珠的时候用了一支犄角,剩下的一支他却没有制成咕噜珠的意思,不知留着有什么用处。不过老头将小咕噜兽的碎片做成了一颗很小的咕噜珠,再配上一条漂亮的银色链子做了这条项链。老头故意在米米亚面前把项链炫耀了一番,后来悄悄把项链给了我,我哪有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