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天来看我一下,虔诚的神态也不再流露,可是透着无比的亲切,那种神情我在莫雷诺长老身上见过,现在发现老头也这个模样,我心里面凉溲溲的。
我现在住在胖大妈家,她对我无微不至地关怀,每天好吃好住地供养着,而且养着我这个白吃白住的人似乎有天大的荣光。我实在想不起,自己对她有什么恩情。既然想不明白,我也不多想,欣然接受好了。唯一让我不自在的是:每天晚上都要有几拨人来参观,对象是我,这让我觉得自己像迪兰联邦星际动物园中的猴子一样,沦为了观赏品。
还得说一下,胖大妈有个儿子,长得人高马大,分外壮实。每次有人来参观,胖大妈都会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对着客人叽哩咕噜一番,她显然是天生的演说家,不但表情丰富,而且包袱抖得到位,善于调动听众情绪,只要看着听众或被她说得张口,或被她说得结舌,而最后胖大妈总会把她的儿子拉到面前,神情激动的叽哩咕噜,仿佛在述说什么功绩。此时听众基本陶醉,看着她儿子的眼睛无一例外地露出钦佩的表情。开始几次,大个子还有些跼促不安,好像她母亲做了夸张的介绍,怕人揭穿她母亲的谎言,可后来大个子就变样了,仿佛他母亲说的是至理名言,不容置疑的事情,他自己相信了,不在害羞。
胖大妈每天的演说都是一个内容,几个高频词我已经记得。我大约猜到,故事和我和他儿子有诸多的关系,认真分析我在这个星球干过的最最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就是打死傻东西一家子,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呢?
关于听故事、被参观这些事情,还有一点要补充。在胖大妈的听众中,有一位特别忠实的fans,隔三岔五地必来捧场。每当此时,恩卡做花痴状。对了,恩卡就是胖大妈的儿子,而胖大妈叫恩雅。
前两天我已经可以下床,可精神恍惚,手脚无力,不要说恢复“超基因人”的变态水平,即使比普通人也多有不如,看来乱吃东西的后遗症非常严重。这是我选择继续留下来生活的原因。
虽然我知道只要使用那台微型“迪耳”机,我的一切不良症状都可以改变。但鉴于明月号离开以后军部招回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经过观察,我现在生活的地方生产力低下,除了种地,大个子他们还要定期打猎,基本处于男耕女织的半原始社会。如果非要让我找出这里有什么先进的东西,那么就只有干瘦老头那台人形扫描机了。所以,我决定不在此时使用“迪耳”机。
我也考虑过用防服治疗,可是在耗尽维生动力源以后,我的状况依然没有起色。傻东西她妈的犄角牵浩威力巨大的迷幻药,可是我现在的症状却和嗑药过量的感觉不同——迪兰联邦糜烂的上流社会留传着许多迷幻药,我做中校的时候还尝试过一些,第二天的感觉和现在没有相似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我才恍然大悟,我现在的感觉竟然和刚刚成为D型“超基因人”适应期的状态八分相似。
那一天,我发现自己具备了精神攻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