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石锅对着傻东西犄角扔出。
就听“乒乓”一声脆响,石锅如同砸在玻璃上面一样,傻东西左边的犄角竟然就这么被砸碎了。随着脆响,傻东西一登腿,彻底的挂了。我又看了一会儿,它没有什么反应,才敢上前。放下石锅,捡起傻东西破碎的犄角,犄角保持着幽蓝色,一捏,碎了,嘎嘣脆。又摸了摸右边完好的犄角,灰色,用力一掰,没有反应,比钢筋强——即使是钢筋也应该被我掰断了。“好硬!”我正琢磨。就觉得地动山摇,地震了?看来今天遇到的傻东西真是邪门,不但犄角邪门,命理也邪门,鬲屁就鬲屁吧,居然引起地震,他妈的。
不对,震动只是从身后传来。我一回头,嘴巴就合不拢了。
“真是傻东西他妈来了。”
就见几百米外,一个和傻东西长得一模一样,不过身高体长翻了3翻的超大号傻东西山洪海啸一般的地冲了过来。我感到来者不善,立马远远离开了傻东西的尸体。
傻东西他妈转眼来到近前,对着孩子的尸体一阵悲鸣。然后它转头来看我,我才发现手中还拿着幽蓝色的犄角碎片。杀人越货,证据确凿,被抓现行了。
看它个头那么大,弄死估计要费些力气。我转身朝防服方向跑去,抄起防服,并快速无比地扯了挂在枝丫上面的蛇皮串鼠干,我跑。身后又是那个动人心魄的声音传来,我加速,却没有把它甩开的趋势。
我的绝对速度远远高于它,可是在这灌木丛生的地方,我必须时不时地躲避矮丛高树,还要小心地上突然出现的大石块,逃跑路线七扭八拐。反观它:遇树开路,逢石踩扁,轰隆隆兮,专走直线,飞沙走石兮,速度不减。
我们就这么一跑一追狂奔了十几分钟,傻东西他妈搅得这个丛林尘土飞杨,而我土里来尘里去,被搞得灰头土脸。刚刚打他儿子跟耍猴似的,现在被他妈耍得也跟个猴子似的,实在窝火。拼了,大不了废些力气,反正有鼠干能填饱肚子。
我不再逃跑,将傻东西他妈引诱到平坦少石头的水边,中间抽空把防服和鼠干远远扔到一个树上。
我张嘴大叫道:“我准备卷袖子揍你了!”傻东西他妈明显没有明白我的威胁,踢起一片尘土,有大半进了我张的老大的嘴巴里面。我连呸不已,脚上却不清闲,快速闪到傻东西他妈后侧,高高跳起,一个飞脚狠狠揣在它巨大的肚囊上面。
把傻东西整的嗷嗷直叫的招数,对他妈却毫无作用,它的皮比它孩子厚得不是一星半点。幸好它和它孩子一个傻样,想用头来顶我,被我轻松躲过。
我跳,我揣!这招的威力不够,傻东西他妈还是没有反应。它也嗷嗷直叫,却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整不死我心里毛糙的,这种打击量变到质变的希望渺茫。看来要出大招才行,东串西串,我串到它孩子的尸体旁边,不等他妈追来捞起石锅就跑,重新绕到它身后,找到机会,我举锅跃起。
石锅不出意料地落在它的背上,而我也加了几分力气,同样的姿势从屁股后跃起,同样瞄准微微突起的脊椎,同样的石锅,同样的落点,同样是一锅在手天下有我人锅合一的境界,正是把傻东西打成残废的招数。
同样是东西碎裂的声音传来,却不是骨头,而是我手中的石锅裂成了两半。落在傻东西他妈的脊背上面,看着左右分别拿着的两半石锅,我傻了,这也太硬骨头了吧!
吃痛的它伙仰天长啸,巨大的犄角突然闪现幽蓝的荧光,比它孩子的犄角亮了N倍。四撒开的荧光将周围照亮,闪亮的犄角在我眼中变得无比美丽,我突然觉得无比的放松。
这是怎样的一片蓝色荧光,深幽神秘外加诡异,如天地间突然出现的蓝宝石。这样的念头让我觉得身子好轻好轻,眼睛怎么睁不开了?
危险,多年来无数次生死边缘挣扎培养出的直觉让我突然清醒,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两半石锅往胸前一挡,一个超乎想像的巨大力量撞击在石锅之上。噗通一声,我连人带锅落在了水中。冰凉的河水一刺激,我清醒过来,回想刚刚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心里面一阵发冷。
原来我竟然被傻东西他妈犄角的幽蓝荧光闪得神智不清,从它的脊背滚落下来,接着被它后腿来了个凌空抽射。
这是什么东西,太邪门了。想以我“超基因人”被开发了48%的脑域,经受过残酷的反催眠和反精神力攻击训练,经过无数生死历练锻炼出来的意志力,竟然中招,这个犄角还不是一般的厉害。后来,有人告诉我,大家伙的这招要是普通人,基本变白痴了,当时听得我后背发凉。
沉重的石锅压着我沉到水底,我平静心神,连滚带爬上了岸。
傻东西他妈就站在不远处,竟然没有乘机攻击,我感觉到它已经把我看成死物,刚才得手,让它久攻不下的毛糙彻底平静。它又是一阵长啸发出,这次正对我的巨口气浪涌动而来。
唉,老鼠生儿会大洞,它跟它孩子一样善于污染空气。置身于这滔天口臭中的我,却因为刚刚的生死一瞬变得无比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