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还在我身上跳?”我伸手到衣服里面掏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一把向文种丢去,道:
“送你个鱼美人!”文种伸手接着,鱼在他手上跳了半天才被他稳稳的抓在手上,喜滋滋的望着我笑,“有水了,有水了,有鱼的地方就有水!”
“怎么还没有看见水?难道那两个小矮人说的有误?”我正纳闷,心形的洞口冒出一阵白烟,在我身边环绕半天不去,一缕荷的幽香直扑入鼻息,我飞到文种身边,刚准备说出我的疑问。文种惊奇的喊道:“范兄,你看,瀑布,瀑布!山泉!”
接着听见水流的声音,一股泉水像小瀑布一般往山下流泻,正好流到城里的一口池里,里面不时跳出几条红鲤鱼,在池子中间游动。天已经大亮了,山城里的人们被水流声惊醒,纷纷从窗口探出头往外面看!
“天降甘泉了!天降甘泉了!”只听见寂静的固城霎时热闹起来,人们奔走相告,官兵们也醒了,立刻有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勾践,勾践想起昨天对夫差说的话,叫洪尘休带点水的证明,刺激一下夫差。
洪尘休叫人编制了一个特大竹篮,丢到池子里,捞出一篮把鲜活的红鲤鱼,从城上放下去,给夫差传话道:
“我们越王说了,吴军不远万里来越国做客,可惜城中没有地方供贵军居住,让你们受委屈了,深表歉意,送篮鲜鱼犒劳贵客!如果吴王觉得味美,我们大王会再派人送!”
一会鲜鱼传到吴王眼前,夫差望着伍子胥和伯嚭,无话可说,苏苦辛跟在后面,看着吴军跳到水源里,把水都搅昏了,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禁哈哈大笑,道:
“我们大王得天意相助,你们赶快顺应天意撤兵吧!”
勾践招集我们商议下一步的部署,苏苦辛道:“吴军不会善罢甘休,固城不是我们久留之地,我军军粮被吴军劫走,固城的粮食恐怕要不了几天就会吃完,即使我们不会被渴死,也会被饿死,还会连累城里的老百姓。”
“我们撤往会稽山再作打算!”文种建议。
“吴军围城这么紧,我们如何突出重围?”勾践一脸难色。
“不如让范蠡领着城中居民伪装成士兵,大王带着士兵作逃亡的灾民,这样吴军就不会派大军追赶,大王就安全了!”我提醒。
勾践沉吟半天,脸上的乌云慢慢消散,面带愧色道:“只好如此了,我勾践到此境地,全怪我当初不听两位大夫的规劝!”
“范大夫,我把情况摸清楚了,有个老人说山里有条地下通道,可以直接通往会稽山!”一进城我就让子蛮满城打听详情,特别是摸清别人不知道的情况。
勾践一听,脸上露出欣喜,命令洪尘休和苏苦辛,整队立刻往会稽山进发。临行,子蛮带着一个高个子四方脸的大男人来到我们面前,那人对我纳头便拜,道:
“小人吴无视谢范大夫一饭之恩!”
我一愣,道:“你是?”
文种在傍边说,“这就是那个昏倒在路上的大个子,你把送诸稽郢的酒菜给他吃了,他舍不得吃完,带回给他母亲吃!”
“哦!孝子,孝子!怎么跑这里来了?”
“回范大夫,吴无视祖上就住这里,母亲思念故乡,小人就带母亲回到这里,那条地下通道,是我爷爷他们为了躲避连年征战和几个朋友挖的,老人都死了没有人知道,只有老娘知道,她听说范大夫来到固城,正愁没有办法报答,就让小人来给范大夫引路!”
勾践看了看那大汉,又看了看我,明白沾了我的光,脸上的颜色越发羞愧。
“那请好汉带着大王去会稽山吧!”我知道越呆长了时间,勾践的羞愧就越发难当,催促道。
吴无视带着勾践文种他们走了,我只留下陈音的十个徒弟和洪尘休,其余的就只有城里的老弱残兵,征兵后到处都很难看到壮年男人,固城也不例外,用我们这十二个人加上城里的几百老弱病残,想抵挡吴军的五六万大军,无疑是大象和蚂蚁的比例,想胜利是没有一点可能性的。除非真的用二十一世纪的导弹。
“范大夫!吴军在砍树,作云梯!”洪尘休指着城下来来往往的吴军道。
碧空万里无云,头顶的太阳相当毒辣,吴军唱着歌,赤膊着抬着树,忙得不可开交,斗志昂扬。夫差和伍子胥伯嚭坐在刚刚搭好的木棚里,监督着士兵,看样子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用尽心思围困的不过是一座没有价值的孤城。
晚上子蛮满身是血的回了,没有看见吴无视,我问,
“怎么回事,大王到了会稽山没有?”
原来地下通道很多年没有人行,到出口处被一只大蟒盘踞,封闭了洞口,吴无视为了报我的一饭之恩,和大蟒进行了一场生死决斗,最后同归于尽。临死的时候还在喊着“范大夫,滴水之恩,我吴无视已经涌泉相报了!”
我听得热血沸腾,和洪尘休面面相觑,这样的好汉真是难得,为了一餐饭,就为我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真是英雄啊。想到她还有一个老母亲,我范蠡当当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