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比你爹还值钱!”黄衣骑士一副不可一世的德行,口吐狂言,乜斜着眼说,典型的纨绔子弟。
“那你认它作爹得了!”市井无赖再一次逗起了人群的笑声。
挑着担子的汤圆老人停着半天都动不了,显然他被刚才的险境吓得惊魂未定,看着地上躺着的白马,离自己只有半步的距离,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缓过神来,不想参与是非,转过身准备离开。黄衣骑士一把抓住老人的担子,圆睁着双眼,恶狠狠的说,
“想走?没那么便宜,赔我马!”
老人一看这架势拉着自己的挑子,道:“我也没碰你的马,怎么找我?”
“是你差点撞着他,不是他撞了你的马!真不讲道理!”围观的人为老汉打抱不平。
“不是你在前面挡着,我的马会倒在地上吗?”黄衣说着一把把老人的挑子拉倒在地上,老人手足无措,木纳的拣着散落在地上的碗,脸上被气得通红。
“哟!这是胥将军府的大舅子,许瓦!”人群里已经有人认出了这个太岁,顿时议论纷纷。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你们知道吗?这马是千年才得一见的神马,叫骕骦,你们看看这毛,纯白的,没有一根杂毛,在太阳下面还发光,发出色光,见过吗?让你们开开眼!”大舅子慷慨激扬,唾沫横飞,像在大众讲台一样,荣耀无比。
看见人群里不再发出怪叫声,许瓦更加得意,“你的菜,被它撞着了那是你的荣耀,还有你,你,你,今天能看见这样的宝马,是你们的福气,还想找我要赔偿?我还要找你们要碰坏我马的损失呢!”
“我估摸着这马肉吃起来也是酸的!”陈音见大家都不吭声了,一语惊人。
“你?你,算你横!我记着你,你叫什么?”许瓦一时语塞,想记下一笔帐,等着下次再算。
“我叫什么?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爷爷我就叫陈音,今天叫,明天叫,死了以后还是叫陈音!怎么着?想要我赔马?我还告诉你,你的马是我打死的!”陈音这时把粮食放在地上,走到了许瓦面前,叉起双手,教训着面前狗仗人势的无赖。
“欺负一无辜的老人干什么?放他走!”陈音厉声一吼,许瓦吓了一跳,放开拉着挑子的手。老人点着头,千恩万谢的看着陈音,又胆怯的望了望许瓦,退着走出了人群。
“你杀了我的马?你赔我马!”许瓦在陈音面前跳了跳,但是下意识的往后面一退,语气也没有刚才那样生硬了,带着胆怯。
“你要多少钱?恐怕这马不是你的吧,你这样的泼皮无赖,也配骑这样的神马?”陈音接着厉声顿喝,许瓦更加紧张了,顿时语塞,眼里露出慌乱的神色。
“说,你哪里偷来的马?弄出来残害老百姓?”许瓦往后面一退,跌坐在马身上,接着撑着站起来,有点发抖了。
“这种人,叫他偷他还没有那本事呢,只会仗着胥将军的势,在城里欺软怕硬。恐怕要偷也是偷的胥将军的,不就仗着胥将军宠幸他妹子吗?”
“就是胥将军的怎么了?他愿意给我骑!”许瓦这时候腰又稍微直了点,想理直气壮点,可是面对陈音咄咄逼人的目光,他立马就像泻了气的皮球。
“他恐怕不愿意给你弄死吧?”
“我没弄死它,是你弄死的!”许瓦这时候找到了冤大头,斜着身子瞪着陈音。
“谁看见我弄死它了?谁看见了?你看见了?你呢?”陈音在圈子里面问了一圈,人们都摇着头。
“没人看见我弄死你的马,但是所有的人都看见你的马踩了大家的摊子,撞了人家的人,你今天先把这些人的损失赔了再说吧!大家说是不是啊?”
“赔我菜!”“赔我胭脂!”“给我治伤!”
“快拿钱出来吧,不然众怒难犯,恐怕一会死的不是你的马,无缘无故的被哪个高人暗杀了也说不定呢,我估计那暗杀你马的高人就是和胥将军有仇,杀的就是和胥将军有关系的人。”
“嗯!有可能!”大家听着陈音的分析,点头称是。“特别是他这样的大舅子!”
许瓦贼眉鼠眼警惕的看着四周,陈音的分析已经被他接受了,“快赔钱,赔钱!”人群整齐的喊了起来。许瓦见形势不对,往后面退着,希望能躲过愤怒的人群。可是人群这时堵得像城墙,连风都突不过来。
“怎么?想溜?不赔钱,你走得了吗?”
“我给,我给!”许瓦从袖子里掏出银子丢在地上,人群顿时扑了过来,抢到银子的人散去了,没抢到的自认倒霉,也都散开了,只剩下许瓦灰头土脸的,衣服被撕破了,那匹骕骦也被踩得连流浪狗都不如。
“我们走吧!妈的,耽误你爷爷送粮食回去,不知道老娘这几天怎么样了。”陈音白了许瓦一眼,背起粮食,叫上我,和他一齐往他们家奔去。
“那马怎么死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它。”
陈音一脸喜气,孩子似的说,“那不过是我的一点小技术,我扔了它一块石子,它就一命呜呼了,连血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