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十个小伙子以后就跟古原学习人际交往!”达叔的话音一落,右手边的一个大约三十岁的文质彬彬的男人站起来,点头望着他面前的小伙子,微笑着,风度翩翩。
“以前你们都受苦了,从今天开始你们都是我达叔的孩子,以后就喊我义父,只要你们听义父的话乖乖的,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达叔微笑着环视着大家,善良的说,好像刚才不曾杀死过我们的同胞。
院子里有四棵大树,树叶蓬蓬松松的极其茂盛,好多鸟儿在里面躲着唱着各自的歌儿,清风吹过来,额前的发髻缓缓摇动,像婴孩的小手抚在我身上,第一次我感觉到自由的空气,樊笼里呆久了,走到人间感到由衷的暇意。可是看着达叔这个笑着杀人的财狼,自由里好像还带着很多的不安因子。我们的命运都掌握在达叔的手里,可是前途对我们来说是未知的,我们不过是他手上的一颗颗棋子,何去何从都在他嘴里发出的命令里。
第六感告诉我有一束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我,在我从房里换上红装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谁的目光,我迎着他的目光回过去,他并不逃离,四目交接,那热情中带着冷酷,我淡淡的飘忽着移走了我的目光,我知道在这群人里已经没有人情可言,我们都是拖着同伴的尸体杀出来的魔鬼。将来我们依然要防着被对方杀死,或是杀死对方,感情在我们这里已经停止了,剩下的只有生存的欲望和征服的霸道。
那是我们出来后的第一天,达叔让给我们准备了丰富的晚餐,还有我们从来没有品尝过的酒,第一次我们感觉到我们像人一样活着,黑玫瑰教我们坐姿,站姿,吃饭的姿势,喝酒的姿态,就连说话,也有规矩,一天下来比我们当初练剑还要辛苦,可是我们知道如果不学好不知道又会面临什么威胁,大家都很努力。
日子在这里一天天过去,大约过了半年,达叔准许我们出去,黑玫瑰和古原带着我们一行三十人乘马车到了一个地方,那里很热闹,里面的装潢很明亮大红大紫的给人一种喜庆但是庸俗的感觉,里面的女孩子都打扮得花姿招展,拿着手帕扭动着身姿,走到男孩子面前把手搭在了他们身上,一个瓜子脸的女孩,脸上涂得粉白,嘴上涂得乌红,把手搭在了白首阳肩膀上,他慌乱的拔开瓜子脸女孩的手,红着脸看了我一眼。
黑玫瑰把我们女孩带到楼上的一间房里,那里一色摆着十一张朱红的桌子,上面摆满了酒菜,我们依次席地而坐,黑玫瑰告诉我们今天带我们来是为了让我们学另外一种技能,吃过饭以后就有师父来教。吃过饭我感觉到一阵头晕,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了,恍惚的看着姐妹们,她们也都晕晕乎乎的,只有黑玫瑰还在慢条斯理的悠闲的眼也不抬一下吃着东西,这时从室内鱼贯而入,一群粗壮的男人把我们姐妹抱进了一间间房,我想喊叫,可是喉咙里面发不出声,想反抗可是四肢无力。
男人把我放在床上,我才看清他四方的脸,浓浓的眉,眼睛里面露出贪婪而凶残的光,我想到了那条狼,吃掉熊汉的那条狼。男人望着我迫不及待的脱光了衣服,然后粗鲁的拔光我,我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圆睁着双眼,却没有眼泪流出来,我要记住那张丑陋的脸,有朝一日我要杀掉他……
那男人丢开我走的时候,我看到他身上沾着我的鲜血,等我恢复了体力,蹒跚着走出来的时候,黑玫瑰依然在那里木然的吃着东西,依然不看我。飘雪出来向黑玫瑰冲过去,在她身上狠命捶打,她并不反抗,眼里没有一点表情。后来我知道我们三十人在那一天都失去了我们的童贞。
黑玫瑰告诉我们杀手没有感情,没有贞洁,什么都没有,如果你要性命,你就什么都不要,女人的身体不过是活着的一个工具,就像剑一样,是维护生命的工具。我看她也和我们一样不过也是活着的工具,不过是看开了和没有看开的区别。
男孩子们刚开始还有一些愉悦,但是白首阳已经不敢再正眼看我,以后杀完一个人回来,他们都要到妓院去例行公事,不知道是为了奖赏自己还是在寻求瞬间的欢悦。也许对我们这些可怜的冷血动物来说,人世间唯一的寄托就在肉体上得到片刻的温存。
我们接到一个指令,到夫差身边偷出他的筑屡宝剑,我和飘雪找到夫差贴身的保镖,用尽媚惑,他相信了盗得宝剑后,我们会陪他到地老天荒,伴随他到海角天涯,他死心塌地为我们服务,我们一拿到宝剑,就给他吃了一颗迷魂药,他在梦乡的时候,我们已经把宝剑拿回了楚国。那个可怜的男人梦还没有醒,就被震怒的夫差给杀了,还牵连了不少无辜的宫女和太监。
第二天就传出了楚王看见床头摆放的宝剑,惊喜不已,找来相剑士,确定是筑屡宝剑,是夫差随身佩戴的珍爱之物,不知道怎么得来的,这时溜须拍马的臣子适时的谄媚,说是得到上苍恩赐,举国欢喜,楚王还到宗庙叩拜祖先有灵。
消息传到夫差耳朵里,他大发雷霆,起了征伐楚国的决心。而这一切的阴谋就是达叔后面的黑手操纵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在战争中捞到好处,为了在楚王面前邀功请赏,他们又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