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确实吗?”
“长官要是不信,您……您问他……”孙贵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农民。农民急忙道:“是!我们正准备去找咱们的队伍呢!长官,这一年多,母猪龙可把我们害苦了!”
“你看……”孙贵卷起裤腿儿,露出一个血淋淋的伤口,“这就是他们打的!”
“小马!”甄一然对外喊着,“带他们去休息!对了,让小陆给孙贵包扎伤口!”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两个人恭恭敬敬地向外走去,孙贵的腿一拐一拐,看得出,伤口的血已经映出了裤外。
“甄书记……”陈发海近前,“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是说……夏雨和孙大宝真的在母猪龙的手里?”
“看样子不像是假话,我真的冤枉他们了!”常发心烦意乱,一个人坐在树影下。身后的小院里传出痛苦的嘶喊。常发蓦地站起,向喊声走去。
小马对走来的常发说:“没事,陆姑娘正在给孙贵包扎伤口呢!”
孙贵痉挛的脸痛苦地左右扭动着。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捏着伤腿。
“喊什么喊!”陈发海沉声道,“不把脓挤出来能好吗?”
“你把他压住,要压紧点儿!”陆佳萍吩咐着陈发海,自己趴在了孙贵的伤腿上。
陈发海急忙问道:“你……你干什么?”
“这脓得吸出来,不然腿就完了!”
“佳萍,你不要……”陈发海一把拉住陆佳萍的手,两个人就像触了电一样。
“我……”陈发海急忙松开手,“我来吧!”陈发海俯下身去,为孙贵吸脓。
孙贵的眼里流着泪,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感激,就连坐在一旁的老乡也不禁为之一动,脸上露出了异样的表情。
陈发海一口接一口地吸着脓,陆佳萍紧紧压着孙贵,眼睛却定格在陈发海的脸上,她掏出手绢为陈发海擦着脸上的汗。
在帐篷里,张队长听完了甄一然的安排,兴奋地挥着拳头:“甄书记放心吧,咱们骑兵都是从边区带来的老八路,个个身经百战,拿下母猪龙那帮乌合之众绝对没问题!”
“好,通知大家就地休息,千万不要暴露,以免惊了那条老狐狸!我们明天出发,赶到沙坨村!”
沙坨村外树林里,陈发海手托树干,大口呕吐着。陆佳萍在一旁为他不停地捶背、擦嘴。常发端着一大碗水走来:“老陈,漱漱嘴吧!”
“谢谢!”陈发海接过碗,不停地漱着。
“谢啥?”常发看了陆佳萍一眼,大大咧咧地说,“在平阳镇的时候,我漱口漱了你一桶水!梅子就在旁边看着呢!”
陈发海似乎明白了常发的意思,停下来望着他。常发回身走了。
常发进了首长的帐篷。一夜没睡的甄一然揉着血红的眼睛问:“有事吗?”
“甄书记,我们要不要生火做饭?”
“不行#葫有的人都知道这一带的老百姓都跑光了!现在生火做饭,不是等于通知母猪龙我们来了吗?”
“今天就要打仗,饿一天怎么行?”
“啃点儿干粮,喝口凉水将就一下吧!”
“是!”常发答应着,却没走。
“还有事?”
“我们这次虽然是瓮中捉鳖,可母猪龙手下的那帮人大都是些亡命之徒,也不是很容易对付!这一仗肯定很危险。是不是……女人就不用去了!”
“好吧!”甄一然想了想:“你去告诉陈发海,让他留下来保护陆佳萍!”
常发应着:“是!”
“回来!”甄一然从身后喊住,笑道,“你小子,啥时候学会做媒人了?”
再说陈发海听到这个消息,很生气,他瞪着眼看着常发:“凭什么让我留下?”
“这是甄书记的命令,你干吗冲我瞪眼?”
“我是出来打仗的,不是出来当保镖的!”
“你小声点儿行不?喝了两口脓水嗓门儿见长!”
“老常!”陈发海一本正经,“我陈发海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别人使好心,尤其是你!”说完,转身走去。
“妈妈的!”常发眨巴着眼睛,“不识抬举!”
另一边,陆佳萍对于她不能参加战斗也很生气,她瞪着眼:“甄书记,凭什么不让我去?”
甄一然望着她,不说话。
“这又是他的主意吧?”
“不是!这是我的意思!这次战斗会很艰苦!”
“反正……”陆佳萍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反正我一定要去!我要让混蛋常发看看,女人到底能不能打仗!”
晴空万里,在沙坨村的路上,马蹄翻飞,踏着晚霞,卷着尘土。跑在第一个的是常发的枣红马,甄一然等人紧随其后,陆佳萍和陈发海也在其中。
骑兵队隐蔽在村边的树林里,一双双警觉的眼睛望着看上去很平静的村庄。
常发凑到甄一然耳边道:“甄书记,我先去看看!”常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