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常发走了过来。
“你早就该告诉我们!”甄一然不知道是该责怪他,还是应该同情他。
“我是军人,军人的任务是打仗!你见过带孩子上战场的吗?”
“常发,我想好了,准备给你另外安排一份工作!”
常发呼地站起:“我不干!老常发过誓,你到哪儿我到哪儿!男人大丈夫,说话不能当屁放了!”
“刚才,佳萍和我说,她想抚养这个孩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甄一然道。
“我想……还是把孩子送走吧!这种乱糟糟的时候,他跟着咱们也是活受罪!”
“惠文说了,可佳萍不同意!我看得出来,她还是喜欢你!”
“甄书记,陈发海也是跟着咱们出生入死过来的,我老常能做这种事吗?”
“感情这种东西是比较麻烦!对了,有什么新的发现吗?”甄一然转了话题。
“甄书记,吴达子、范登高那俩小子想拉我入他的伙儿!”
“你把他摆平了?”
“当然啦!有我老常摆平不了的吗?”起身向屋里走,边说,“我去看看小常发!”
两个孩子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常发把长命锁轻轻放在小胜利的身边,站直,默默地望着。常发的一双眼睛,显出从未有过的慈祥。
程副市走进办公室,一进来,就对甄一然说:“甄书记,出事了!”
“又出什么事了?”
“北四师的骑兵团派人来向我们提出抗议!”
“抗议?”甄一然一愣,“抗议什么?”
“说我们的人持枪恐吓他们的吴团长!”
“常发?”
程副市长苦笑:“除了他,谁还有这个胆子!”
“什么时候?”甄一然问道。
“听说是昨天晚上!”
甄一然快步找到常发:“常发!你不是摆平吴达子了吗?”
“是啊,我常发出马,有摆不平的事吗?”
“那人家为什么把状告到市委?”
“你是说……吴达子?他告我什么?我……没做什么呀!”
“都持枪恐吓了,还说没做什么?北四师现在是我们自己的队伍,吴团长是我们的朋友!”
“我……我没恐吓他,只是请他喝酒嘛!”
“你带枪了没有?”
“带了,我可没有恐吓他呀,我只是恐吓我自己而已。我拿枪杀我自己也不行吗?我的命是我爹娘给的,我爹娘都没说什么,关他什么事?”
“我来说吧!”孟和向这边走来。
甄一然一怔:“孟师长?”
孟和说:“对不起,我回去安排了一下防务问题,这事也是刚刚才知道,吴团长没有按照我们的约定撤人,是他的不对!这是一场误会!”
常发正要出门,碰到了守在门口的小红。
“常大哥!”小红低声叫了一声。
“吴达子他们欺负你了?”
小红摇了摇头。
“那你来干啥?”
“我要回去了?回我家,我家种玉米。哥,你爱吃玉米吗?”
常发傻傻地笑着:“妹子,哥爱吃。”
“哥,你放心吧,男人要做得堂堂正正,我女娃也一样!”
送走了小红,常发心里很安慰,他来到小胜利的屋子里,把小胜利放在肩膀上,学着骏马奔驰状。孩子在笑,常发也在笑。
惠文从外面走来,笑着骂:“常发,你疯了?把他摔了怎么办?”
常发把孩子放在草坪上,一边摘下酒葫芦,一边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勺,他把酒葫芦中的液体细心地倒进小勺喂孩子。
“你干什么?”惠文急忙上前,“他才多大?就让他喝酒!”
“这有啥?”常发满不在乎,“我在娘肚子里就开始喝酒了!”
“不行!”惠文一把夺过酒葫芦,她忽然感到有什么不对,忙把酒葫芦凑在鼻子前闻了闻,“水?”
常发作无奈感慨状:“唉!我老常没钱,只能以水代酒了!”
“那也不行!”惠文一瞪眼,“这水这么凉,孩子怎么喝?对了,你不是去找夏雨了吗?人找到了吗?”
“没有!”
“为了梅子,你也应该找到她!”惠文说道。
办公室里,王参谋在向甄一然汇报工作:“甄书记,原定今天下午的赤河商界座谈会恐怕要推迟召开了!”
“为什么?不是已经定好了吗?”
“是定好了,不过,赤河商会的会长孙楚良孙老先生称病不能到场,这个会也只能推迟了!”王参谋说。
“只是一人不到而已,我们可以先和其他商界的朋友见见面,大家熟悉熟悉,交个朋友,联络一下感情嘛!”
程副市长说:“甄书记入城不久,对赤河商界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呀!”
“愿听其详!”甄一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