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生凤,你们两个可都是文化人,地好,种子也好,将来收成的也一定是优良品种,要是糟蹋了,那我老孟还有啥脸混呢?”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说得不对吗?”孟长胜忽然想起了什么,“唉,要是那狗日的在就好了!”
甄一然喃喃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一匹马在迁徙的路旁狂奔着,卷着风,扬着土。骑在马上的是已经回复了一身豪气,一身野性的常发。马进了村还在狂奔,惊得在路边休息的人们都纷纷起身看着。
孟长胜正在树下休息,就听到清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孟长胜蓦地睁大眼睛,朝着后面骂:“狗日的常发,是你吗?”
甄一然闻声一惊,也急忙回头望时,马已经来到了面前。
常发手臂一兜,胯下的枣红马嘶鸣着人立而起。
“司令员,甄书记……”常发滚鞍下马,跑两步上前敬礼,“你们让我追得好苦!”
两个人都怪怪地望着他,不吭声。
常发一咧嘴:“不认识我老常了?”
“剥了皮也认识你的骨头!”孟长胜故意绷着脸,“你不是去宁夏了吗?又回来干什么?走走走,老子这儿不需要你!”
常发有些愧意地看了甄一然一眼,没说话,也没动。
甄一然心领神会,有些动情地问:“你怎么找到我们的?你去过平阳镇了?”
常发一愣,奇怪地望着甄一然。
甄一然说:“你没去平阳镇怎么会见到戴政委,不见到戴政委,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
“常发不忘旧主!”孟长胜满意地说,“大秀才,我给你的人错不了,有他在啊我就放心多了!好了,你们自己热乎吧!”一边说已经上了自己的马。
常发叫道:“司令员,你怎么一个人走?”
“废话!戴政委都不留你,我会留吗?”孟长胜回头向甄一然挥挥手,“大秀才,我们赤河见了!”话音未落,人已走出很远。
常发转回目光,问:“甄书记,我们为啥不一起走?”
“惠文快要生了,我们暂时走不了!”
“生孩子?”常发一惊,脸上仅存的一点儿笑容消失了,他不再说话。
这时小马跑来喊着:“甄书记,房子找到了!”
这是一间连遮风挡雨都很难的房子。陈发海、小马忙和几个警卫员在打扫。
“停下,都停下!”常发走进来,脸拉得很长,“这是谁找的房子?这种地方能住人吗?”
小马说:“老常,甄书记说,这里离敌占区很近,群众的觉悟不能和根据地比,能将就就将就了!”
“将就个鬼!要是咱们就是睡野地也行,惠文大姐可是要生孩子的人!”常发不同意,一边说着向外走去。
“老常,你等等……”陈发海紧跟出来,“我和你一块去!”
常发沉着脸,左顾右盼地走着,根本不理陈发海。陈发海紧走几步,与他并排,悄声问道:“老常,你真的去了平阳镇?”
常发不说话,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陈发海友好地搭讪着:“去看梅子了吧?她好吧?”
常发像被刀扎了一下,倏地回头。陈发海吓了一跳,忙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陆姑娘呢?”陈发海犹豫了一阵,壮着胆子问,“你也见到陆姑娘了?”
“她受伤了!”
“受伤了?”陈发海焦急地追问,“厉害吗?”
常发止步回头,凝神望着陈发海。陈发海有些不好意思地:“老常,其实……我也没有其他意思……”
常发一言不发地继续朝前走。陈发海跟在后面,他还想再问什么却不好张口了。
他们路过一个大院门前,从外面看,有几分气派,不是一般的人家。常发在门口,认真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我看这家不错,就是它了!”
过了半晌,大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一张男人(孙贵)的脸:“你们找谁?”
常发问:“你是这儿的主人吗?”
“不是!”开门人道,“我家少爷出去了,还没回来!请问二位……”
陈发海忙道:“老乡,我们是八路军,有个同志病了,想在你这儿租两间房子住!”
陈发海接话道:“你放心,我们会照规矩付房钱!”
“两位长官,实在对不起,我家主人不在,小的也做不了主!二位是不是再到别家看看……”说着就要关门。
常发大手一伸,推门进了院。
开门人紧跟着进来:“长官……长官……”
常发大摇大摆,左顾右盼:“这附近还有比这更好的房子吗?”
开门人想了想,摇摇头。
“那还说什么!我们的同志病得很重,我们没工夫再找了!”常发他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对陈发海说:“你带钱了吗?”
开门人忙从身上掏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