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接着说。
“妈妈的!”常发一蹦而起,“他这是故意和老子过不去!我他妈现在就去宰了这头猪!”向外冲去。
“常发!”甄一然拍案而起,“你给我站住!”
常发硬生生地站住了。屋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常发的喘息声。
甄一然说:“你现在还不清楚吗?他就是要逼你出手!你不是当过什么司令吗?怎么连激将法都不懂?”
不知过了多久,常发突然喊道:“甄书记……我……我不干了!”
“不干什么?”甄一然似乎没听明白,“你不干什么了?”
“八路!”常发咬着嘴唇,“我不干八路了!”
陈发海冲着常发:“老常,你说什么?你疯了?”
甄一然止住陈发海:“让他说!”
“从现在起,我……就算退出了!八路是八路,常发是常发,两不相干!”
“我可以答应!”甄一然起身踱步,“可母猪龙会答应吗?”
“我干不干八路,关他屁事!”
“按理说是不关他的事,可现在偏偏就关他的事!你说你不干八路了,可他要一口咬定你还是八路,你怎么办?是不是要我先发个告示,告诉所有的人,说你常发已经不是八路了,你的所作所为都不再与八路有关?”甄一然道。
常发哑然。
“所以……”甄一然笑了笑,“你虽然没疯,但却太傻了!”
“我没得选择!梅子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常发心急。
甄一然问:“你真的不干了?”
“甄书记,你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恩人,我常发不是个不讲义气的人,以后有啥难处,你打个招呼就行!我就是赴汤蹈火也会报答你!”常发双手一拱,“告辞!”
“回来!”甄一然喊住常发,缓缓说,“你可以去救梅子,但不能这样贸然行动!”
“甄书记,你有办法?”
“梅子不是个冒失的姑娘,如果她没有掌握母猪龙和日本人勾结的证据,是不会随便闯他的团部的#葫以,母猪龙一定会想方设法要置她于死地。如果我们硬来,势必会落下破坏团结抗战的把柄。所以……”
常发打断了甄一然的话:“我不是八路军,也不是共产党,我只是去抢回我的女人!”
“不是抢,是买!”甄一然更正着,“你和母猪龙是老相识了,把你的无赖劲儿也和他使使嘛!只要他答应用钱赎人,事情就好办多了!”
常发想了想,也笑了:“秀才书记,当混蛋是我老常的强项,我有办法稳住母猪龙。他连我老常睡过的女人都敢欺负,这世上还有没有公理了!”说罢向外走去。
陈发海不放心地问:“甄书记,老常不会蛮干吧?”
“狼毒花要想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这一点,母猪龙比我们知道得更清楚,他绝不会,也不敢让梅子回到常发手里,所以,他会很快对梅子下手!”
“你是说……”
甄一然十分冷静:“有人明修栈道,当然得有人暗渡陈仓了!”
常发跑到母猪龙的大门外,双手叉腰,对着警卫大喊:“告诉母猪龙,就说他哥哥王七蛋来了!”
警卫向母猪龙报告了常发的事情,母猪龙奇怪地问着:“王七蛋?”
警卫答:“是的!是他亲口说是团座的哥哥王七蛋!”
“混蛋!”母猪龙反应过来了,一巴掌打在警卫的脸上,“他是王七蛋,那老子是什么?”
齐刷刷的两排枪同时举起,枪口对准了刚刚进门的常发。
常发笑着走在枪林中,像是检阅仪仗队:“免礼免礼,都是自己兄弟,用不着这么客气!这位兄弟,你的枪怎么连保险也不打开?以为是烧火棍儿呢?还有你,有这么拿枪的吗?这么好的玩意儿到你手里,糟践了……”
母猪龙连连拱手地从屋里出来:“常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常发也笑:“母猪龙就是母猪龙,连迎接客人的方法也和别人不一样,知道的是我老常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小鬼子兵临城下了!哈哈……”
母猪龙喝道:“退下,都给我退下!就凭你们这几杆破枪,也敢和常爷叫板?常爷,兄弟们不懂规矩,还请你多多担待!”
一个卫兵端上了两杯茶,准备退去,被常发喝住了。“等等!母猪龙,老子从来不喝水,有酒吗?”
母猪龙赔着笑脸:“常爷,你现在是八路军的红人了,也该检点一下嘛,大敌当前,国家兴亡之际,咱们兄弟也该注意点儿影响嘛!”
常发起身就走。“老子自己找地方喝酒去,别影响了你这位大团长!”
“上酒上酒!”母猪龙一边吩咐,一边把常发拽回椅子上,“兄弟也是为你着想,你是八路军嘛!”
“母猪龙,我老常早就不在八路那儿干了,想到你这儿找碗饭吃,你可千万不要不答应啊!”
“可我听说,你在八路军那儿干得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