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王辟狡猾得很,他办这种事都有自己的一条线,外人根本插不进去!”
“我们抬高价钱呢?”
“他要现钱交易,你有吗?”
这时一个伪军从外面进来,小心翼翼地说:“报告连长,外面有人找!”
房间的另一边,草蛇叔打开一道暗门,送老刘从暗门出去,又赶紧关上了暗门,坐在桌前思索着他们的话。
“叔——”
看到草蛇,草蛇叔示意跟进来的伪军退下。
“你……你糊涂!”
“叔,我不能让泥鳅白死,一定要为他报这个仇!”
“你站住!二娃子,别说你进不了保定城,就算进了保定城也未必能找得到那个日本人;就算你找得到他,不等你杀了他,自己就先死了!”
“死就死,大不了和他同归于尽!”草蛇态度坚决。
“你……这样吧,这个地方太扎眼,叔在城西还有一处房子,你先在哪儿待一两天,让我想想办法!”
“我知道了!可你一定要快,我只有五天时间!”
在叔叔那里碰了钉子,草蛇着急地在屋里转来转去;常发却心安理得地坐在炕头上有滋有味地喝着酒,孜孜的吸酒声搅得草蛇更加心烦意乱。
“老大,你喝你的酒,别出声行不行?”
常发喝得更加响亮,还不冷不热地冒着一两句:“今天是第二天了吧?还有三天咱们就该回去了!”
“可眼下怎么办?”
“杀不了日本人,还杀不了王辟那个狗小子吗?别忘了,鬼子去赵庄可是他带的!这个狗汉奸早就该死!”
“好,就让那个小日本再多活几天!我这就去找我叔……”草蛇说着就朝外走。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蛋!你叔是咱们自己的人,闹不好要暴露他的身份!再说了,找王辟还用得着你叔吗?我常发是干什么的?”
孟长胜在司令部的地中央踱来踱去,气愤到了极点:“王辟这个狗杂种竟然吃到老子的头上来了!这一次要不给他点教训,他还以为我孟长胜是孬种呢!”
戴远征同意:“刘家堡是保定通往根据地的战略要点,把他端了,对我们以后开展工作也大有好处!我看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他收拾了!”
“现在的关键是那批药品,我们必须先想办法把药品抓到手里,这样才不会有后顾之忧之忧,可以放手收拾王辟!”甄一然道。
孟长胜问:“大秀才,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我想连夜赶到刘家堡外围和武工队汇合,设法抢出药品,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放手端王辟的老窝了!”
戴远征说:“王辟不难收拾,关键是保定的鬼子一定会出来增援……”
“打增援是咱的看家戏,这桌饭我包了!”孟长胜拍着胸脯。
戴远征信心满满:“那我就带一个团包打刘家堡!”
“那好!”甄一然起身,“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一步了!”刚走到了门口:“听说那个逃跑了的草蛇也到了刘家堡,我怀疑常发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天终于黑了,刘家堡四处静悄悄的,连狗叫都没有一声,常发和草蛇躲在街道的拐角处,两双眼睛露在外面,死死地盯着街道的动静。
夜色中,三匹马一前两后的沿着昏暗的街道走来,骑在马上的是三个日本军人。走在前面的是精通日语的我军情报人员张雁,张队长和刘干部跟在他的马后。
三个人走到王辟的家门外,下了马。张雁和卫兵简短的交流了几句,三个人就进了大门。
常发和草蛇重新探出头来看着。
“老大,鬼子到了王辟家,他肯定也在家!咱们冲进去,连鬼子带汉奸给他们来个一勺烩!”
“等等。”常发紧锁眉头。
草蛇诧异地看着常发:“老大,还等啥,你不会是没带子弹了吧。”
“你给我闭嘴!”常发思量着,总是感觉到有什么问题,草蛇奇怪地看着常发,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回去”常发命令着。
再说那三个人等了很长时间后,王辟久久不回来,张雁起身,还是用那听着流利但有点刺耳的日语向王辟夫人告辞:“我们就不等了!请王大队长明天自己到保定,向特高科解释一下那批药品的事!夫人,告辞了!”
“等等!对不起,我还没有听明白,你们说的是什么药品?”
张雁答道:“是从八路军手中截获的一批药品,王大队长并没有向大日本皇军报告,我们已经得到可靠的情报,他想把这批药品再高价转卖给国民党的军队!”
川子谦和着:“有这种事吗?不会吧?我先生是大日本帝国最忠实的朋友,他不会做有损帝国利益的事!”
“有没有做过,要等调查核实后才能知道!还请夫人向他转告,请他自己向特高科解释!告辞!”
望着三个人走了以后,和颜悦色的川子顿时像换了一个人,完全变成了一个冷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