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一然闭着双眼靠在椅子上,像是睡着了。
“药品马上就要用完了,需要购买……你倒是说话呀!”甄一然的那个样子,让惠文很着急。
“你让我说什么?”甄一然开始和惠文装傻。
“我说了半天,你一句也没听?”
“说话要能说出钱来,我每天做报告!”
“你这是什么态度?”惠文厉声问。
“那好,你接着谈吧!”甄一然起身向外走。甄一然根本不理睬惠文,起身出了门,里面发生的事情,在屋外的常发根本不知道,他坐在台阶上,瞪着眼睛发呆,完全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常发……常发……”甄一然一边往出走,一边叫着,“又想什么呢?”
常发望着对方紧绷着的脸,一笑:“领导发了愁,我们当警卫员的当然要排忧解难了!”
“胡说,我发什么愁了?”被常发看穿,甄一然心里多少都有一些丢面子。
常发看着甄一然,故意凑近他,神秘地说:“甄书记,有困难找常发,你就不要客气了!今天的月亮不错,我们要不要出去转转?”
夜晚的山路很黑,只有依靠月光为人们指引路的方向。荒凉的山路中,几匹马在夜路上奔走着,常发的马自然是走在最前面。
“甄书记,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已经走出三十里了,再往前走就有危险了!”陈发海看着自己越走越远,终于忍不住悄悄地问。
“现在不是国共合作吗?他们敢咬了你啊?”
“那帮龟孙子,表面谈合作,肚子里全是坏下水!经常对我们开冷枪,前几天有咱们的人从他们的围子外面经过,还被他们打伤了!”陈发海说着。
“打冷枪好啊!我还怕他不打呢!”
陈发海急了:“老常,你有没有为首长考虑……”
甄一然似乎猜出了常发的心事,悄然一笑:“算了,我们就听他一回!既然出来看月亮,就看个痛快!”
几个人走着走着,走到了龙家围子的外围,从外面看过去,依稀可以看到地主武装的土围子。常发从草丛后探出头来,对甄一然说:“甄书记,这个王八窝里住的是王庄有名的土财主母猪龙!这小子表面上喊抗日,暗地里尽做些欺压老百姓的事。老百姓有句话:母猪龙的钱花不完,母猪龙的粮食吃十年!咱们部队没饭吃,没钱花,他躲在王八窝里靠欺诈老百姓享清福!这笔账得算算了!”
常发的话,勾起了甄一然的好奇心:“那你来干什么?找他借钱?”
常发胸有成竹:“干吗要借,想办法让他出点儿血不就行了?”
甄一然问:“还说不违反政策?他会那么心甘情愿地出血吗?”
“这事你就交给我了!你们慢慢看月亮吧,我先进去讨杯酒喝!”常发说着向土围子扬长而去。
“站住!”土围子里边发现了常发,在里面喊:“什么人?”
常发理也不理,继续往里走。
里边还在喊:“再不站住就开枪了!”里面的人真的拉动了枪栓,陈发海他们在外面已经听到了拉枪栓的清脆的声音。
常发对土围子里边喊:“嚷什么?我是母猪龙的哥哥王七蛋!”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蛋,赶快滚蛋!”里面的人越来越气,感觉已经没有办法控制情绪了。
这些小的伎俩,怎么会吓住常发,他用自己的宽大的身体挡在前面,大声吼喊:“有种的你就开枪!”
“常发说得对,我还怕他们不开枪呢!”甄一然不去管陈发海,而是一边说一边走。
果然,土围子里开枪了,一颗颗子弹的流光从他们的身边擦过,手疾眼快的常发一下子把甄一然按倒在地,用身体挡住,喊着:“龟孙子,瞎了你们的狗眼!”又悄声对甄一然笑道,“甄书记,行了,明天我们就可以来结账了!”
“你小子,哪儿来的那么多鬼主意?”甄一然也被常发的小聪明逗笑了,他不得不佩服这个让日本人闻风丧胆的狼毒花了。
以不讲理著称的常发,在龙围子村折腾了一晚上后,第二天,天刚刚亮,就和甄一然来到这里,准备收复失地,他们站在院子里等着这里的主人。眨眼的工夫,一个满脸横肉的庄主母猪龙从屋里出来,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甄一然和常发。母猪龙看着他们,懒懒地问:“贵军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昨天晚上我们从这里经过,你们开枪破坏统一战线!”常发恶人先告状,这是他的强项。
“开枪?我们开枪了吗?不会吧!”
“废话!”常发一指自己吊着的胳膊:“你们不开枪,我这伤难道是自己打的?”
甄一然强忍着笑,绷着脸道:“破坏抗战,破坏统一战线,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该枪毙!”和领导一唱一和,也是常发的强项。
“要不要我们一起去找你们县长?或者直接去找阎长官……”甄一然用这一招,直接吓坏了母猪龙。
他急忙赔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