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叹息,“难怪你会上当受骗了!”
“我?”女公务员不解,“我上当受骗?”
常发诡秘地望着对方:“你手里拿着什么?”
“酒啊!”
“我说你上当了不是?那不是酒,是水!”
“怎么会呢?”女公务员忙道,“我刚刚买来的,分明是酒嘛!”
“不信?咱俩打赌!”
女公务员不解:“打啥子赌?”
“我能一口气把它全喝了,你信不?”
女公务员笑了:“我不信!那你不成酒鬼了吗?”
“放心吧!”常发诡秘地笑着,“你见过能喝醉人的水吗?”一边说着,端起酒坛扬脖就灌。坛子边没有离开过他的嘴唇,准确的说,他连气也没有换一下。
站在一旁的女公务员看得目瞪,惊得口呆,不停地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是水?难道真的是水……”
孟长胜和甄一然走进院子,看到戴远征在院子里等着。
孟长胜打着招呼:“老戴,快来见见咱们新来的地委书记。”
戴远征握着甄一然的手:“甄书记,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中的一员,并肩作战的战友了……”
孟长胜在旁边看着:“哈哈……那么正式干什么,咱们等会儿喝酒,一喝酒这话就说开了嘛……”
戴远征没说话。孟长胜看出有什么不对:“老戴,你怎么了?”
“刚才老总来了指示,小鬼子准备对我们分区来一次大规模的合围,先头部队离我们已经不远了!老总要求我们要做好最困难的准备……”
三人一下子陷入沉默。
孟长胜正想说什么,突然把目光停在院门口不动了。女公务员提着空酒坛子,一脸委屈站在门边,悄然擦泪。
“你这学生娃,又哭啥?想家了!”
女公务员急忙摇头。
“我让你打的酒呢?”
女公务员终于忍不住,突然放声大哭。手中的空酒坛掉在了地上,并拖着哭腔:“司令员,政委,我……我上当了!”
喝足了酒的常发带着几分醉意纵马狂奔,像是要释放着自己身上的一切力量,他摇晃着鞭子大声吼唱着:“天是咱的儿……”
他索性躺在了马背上,仰面看着天。
突然一匹马飞速赶超了常发的马,把常发从马背上惊起。
“妈妈的,敢比我老常的马快?”常发一提缰绳冲了上去,横着马身拦住了去路。
机要员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
常发凑上去,边打着酒嗝边说:“小子,马骑的挺快,哪个连队的?我老常怎么没见过?”
机要员闻出常发一身的酒味:“这位老乡,你喝醉了,我现在有要紧事,能不能麻烦你把路让开。”
“什么老不老,乡不乡的,看清楚了……”常发胡乱的在身上指来指去,最后双手一摊,“八路!”
“你是八路?我还武工队呢……”
“没错!你怎么知道?”
机要员急了:“我没工夫和你瞎扯,敌人就要来了……”
常发一愣:“日本人要来了?”
机要员:“你再拦着我,你就是汉奸、罪犯、卖国贼……”
常发瞪着机要员,想了想,突然说:“那你还和我瞎扯什么,驾!”
常发骑马走了。回过头说了句:“下回再和我老常比啊,可别忘啦!”
被常发骗了酒的女公务员,在司令部里认真地做着汇报,已经接近了尾声:“……他真的一口气就喝完了……我以为真的是水,就去找酒铺的老板,那老板说我遇见鬼了!”
“是他!一定是那狗日的!”孟长胜在院里推磨转圈,“什么遇见鬼了,你这是遇见狼了!一条毒狼!陈发海,给我备马,打狼去!竟敢骗走了我给政委准备的接风酒!”
“算了!”甄一然摆摆手,“这一坛酒又一次证明了他的本性!不过,现在没时间纠缠这件事#壕令员,我得马上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
孟长胜忙问:“什么任务?有危险吗?要不要我多派些人……”
甄一然道:“不用了,我就到区政府所在地,那还是咱们的地方!反扫荡马上就要开始了,所有的干部和群众都要疏散转移;现在,有一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那里还关押着三十七名罪犯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