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会躲着一切耳目将孩子卖个好价钱。这也就意味着能找到孩子的可能性会很小很小,比上次绑架的情况还要小得多!上帝啊,我林依依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在我的身上?就算我有千般成般的错处,可帆帆没有错啊,她是那样聪明那样乖巧那样漂亮的一个孩子,为什么要让她如此小小的年纪却要承受这样一个又一个的灾难呢?林依依在人群中疯狂地找,疯狂地问,
“请问您见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吗?”
“没有!”
“请问您见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吗?”
“没见到!”
“请问您见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吗?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
……
上帝啊,让我找到我的帆帆吧!让我的帆帆出现在我的面前吧!如果这只是一个恶梦,让这恶梦快点醒来吧!上帝啊,如果您真是万物之灵,如果您真的有好生之德,如果您真的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如果您真的能普渡众生,请成全我吧,成全一个做母亲的最虔诚最普通的请求,不要让我的孩子离开我,不要让我的孩子被坏人带走,不要让我的孩子去承受她不该承受的苦难!上帝啊,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为什么连这最起码最合理的请求都不能应允?!林依依已泪流满面,汗如雨下,她的嗓子都喊哑了,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了,两条腿酥软得不断打颤,一颗心已凉得僵硬了#糊完全变得六神无主了,完全不知怎么办才好了#糊的口中只不断地重复着:帆帆!帆帆!我的帆帆!……
天黑了,霓虹灯又亮起来了,丽江新城区的夜晚原来也是这样的繁华。可这扰人的繁华更衬出了林依依脸色的苍白,更加重了她内心里那近似于麻木的悲痛!
完了!一切都完了!帆帆丢了!丢了!不见了!林依依拖着疲惫的身体像行尸走肉般的从丽江新城走路回到了丽江古镇。她不知不觉回到她那间简陋冰凉的小屋,她没有开灯,将自己沉重身躯“扔”在床上,“扔”在一遍茫茫黑暗之中,这一夜,泪水汇成了河流;这一夜,伤痛堆成了山丘;这一夜,对林依依来说是“世界心痛夜”。
第二天,当天际第一缕蒙蒙的亮光透过窗户漏进房间的时候,林依依的身体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了神经一样,条件反射般地从床上爬起来,她两脚一迈便冲出门去了。街道上还一个人都没有,天空中还只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像雾一样朦朦胧胧,小镇还沉睡在安祥宁静之中。林依依飞快地跑在街上,鞋跟敲得石板路“当、当、当、当”地脆响。她跑到大卫咖啡屋门口,拼命敲门,在这样静谧的清晨,那急促的“咚咚”声格外地让人心悸。
店门开一条小缝,一张睡眼惺松的女人脸露了出来,她先是有些不耐烦地揉了眼睛,见是林依依,又忙陪笑道:“林小姐,这么早?我们大卫老板还没起来呢,找他有事吗?”
“对,有急事!”
“哦,那我这就去叫他!”
过了一会儿,大卫就从楼上的卧室里下来了,他一边走一边穿着衣服:
“Good-morning!依依,有什么事吗?外面这么冷,先进屋来吧!”
“大卫,帆帆来过你这儿吗?”林依依急不可待地问。
“帆帆?没来过。这么早。她来干什么?”
“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没来过吗?”
“没有!”大卫这时才注意到林依依满脸憔瘁,两眼红肿得像胡桃一样,忙关心地问,“你为什么这样问?你怎么哭了?帆帆怎么了?”
“帆帆……不见了!”林依依精神恍惚地身子一颤,差点摔倒了,大卫忙伸手搂住了她,将她的头拥在胸前,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低声问:“依依,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帆帆走丢了!帆帆不见了!是我!是我把她看丢了!”林依依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会丢?在哪儿丢的?”
“在精品批发市场。”
“在精品批发市场?什么时候?”
“昨天。”
“昨天?”大卫问到这儿,也有些急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找到?你报警了吗?”
“报警?!”林依依突然止住了哭泣,“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要去报警?这次和上次的情形不一亲的,我应该去报警!”
林依依说着拔腿就往外跑,大卫慌忙拉住了她,“你去哪儿?”
“报警!我要去报警!”林依依像是在自言自语。
“等等,现在警察局还没上班呢,我帮你拨110电话报警吧。”
林依依听他这样说,才又停住了,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大卫,像孩子般等待着大卫的安排。大卫拨通了110,与值班警察先大致说了一下情况。挂了电话,他对依依说:“等一会儿再去公安局录口供,我们先吃点早餐吧。”
林依依毫无主张地点点头,坐到饭桌旁却像菩萨一样一动不动。大卫将勺子放到依依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