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弗拉索夫将军:她是我的联络副官。
肖马·爱普施泰因:是名女罪犯!可你身上却没有烙印!
斯坦尼斯拉夫·阿尔伯托维奇:
我们是身穿白大褂的人
我们愤怒谴责俄国堕胎的祖母
我们是身穿白大褂的人
我们不让俄国堕胎的祖母进家门!
波里娜·尼卡诺罗夫娜:我是波里娜·尼卡诺罗夫娜。
斯坦尼斯拉夫·阿尔伯托维奇:我难于言表地非常高兴!
大厅里的众人:友谊。友谊—谊—谊—谊—谊!!!!!
裁缝们:瞧,伙计们,将军!
弗拉索夫将军(戴着镣铐,站在齐脚脖子深的水中,浑身爬满了耗子):我所有的犯罪念头都来自伊林娜·弗拉基米罗夫娜·塔拉卡诺娃,她是个意大利女骗子,墨索里尼的姘妇。
裁缝们(哭着,并唱道):
蟑螂和蜘蛛
住在我们的家里。
有学位的家伙
蟑螂和蜘蛛
都有鸡奸癖!!!
小黄雀尼娜:嘣—嘣—嘣!
波里娜·尼卡诺罗夫娜和斯坦尼斯拉夫·阿尔伯托维奇(当众接吻。)
维克多·哈里托内奇(疯狂地鼓掌):瞧,这才像回事!
我(叫喊道):是你,爷爷!!!
(爷爷从我身边走过,没有停下来,他的勋章和眼睛闪闪发亮。他经常用牙粉擦洗勋章。他不认同牙膏,认为它是一种有害的、危险的发明,会将人民引入歧途。爷爷登上了讲台。)
爷爷的发言
亲爱的同志们!
我的亲孙女,伊林娜·弗拉基米罗夫娜·塔拉卡诺娃……
……
……
……
……(沉默。)
维克多·哈里托内奇: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爷爷(沉默。)
维克多·哈里托内奇:您是有稿子的呀。
爷爷:我把它给弄丢了。
维克多·哈里托内奇 (以协商的口吻):他把它给弄丢了。
爷爷:我可以就这么说吗?不要任何修饰?
杜加林:你说吧,老斯达汉诺夫工作者!
爷爷:好吧,我就从这里讲起,她出门的时候,从来不关灯,浴室里的煤气热水器也不关,这会引起火灾的,所有的东西都会烧得一干二净,我可不想被火烧死,可以说,我活了一辈子,可不是为了在年老的时候被烧死,至于她整天身穿一件日本和服在屋子里溜达,我倒不感到可惜,溜达呗,反正你也没有良心,但是,如果她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或是从什么一个角落里钻出来,抓起电话聊了起来,那样的话,(对杜加林)小伙子,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就会像一个病人那样,精神上受到刺激,他们在她的房间里过夜,他们哈哈大笑,弄得到处是水,似乎无处下脚,水甚至会流到过道里来,而且,她还躺在床上吸烟,我很激动,睡不着觉,如果在年老的时候被烧死了,这毕竟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还有一件事情:一次,我没说假话,我在她的床上看到一大摊血,我本想问问她,但是说实话,我害怕了,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但是那摊血是有过的,至于她身穿一件日本和服走来走去的,我是没有意见的,因为那是件不错的和服,虽说,当然也是下流的……
维克多·哈里托内奇:你根据这些情况能得出什么结论来呢,吉洪·马卡罗维奇?
爷爷(叹了一口气):什么样的结论呢……
维克多·哈里托内奇:比如说,你们能不能一起生活下去?
爷爷:啊,这个!……好吧,就从这里说起,由于火灾的威胁,作为一个受尊重的人,我和她生活在一起似乎是不合适的。我也不需要她的任何照顾!见她的鬼去!(跺脚。)
大厅里的众人: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传来一声枪响。怎么回事?是弗拉索夫将军开枪自杀了。
裁缝们(抑扬顿挫地):有窟窿的英雄!有窟窿的英雄!有窟窿的英雄!
一位穿白衬衣的女裁缝:姑娘们!让我们去揪下她的头发!让我们用别针挑出她的眼珠!
姑娘们:走呀!
维克多·哈里托内奇(严厉地):嘿—嘿!不得胡来!
小黄雀尼娜(兴高采烈地):嘣—嘣—嘣!
肖马·爱普施泰因:弗拉索夫将军的尸体为什么要开枪自杀呢?
波里娜·尼卡诺罗夫娜(温情地):那又有谁知道呢?
弗拉索夫将军的尸体(带有南俄口音):我并没有开枪自杀。我的一切坏事都得归功于伊林娜·塔拉卡诺娃!
维克多·哈里托内奇(面对我):喂,你有什么好说的?(他的目光充满仇恨。)
我(站在讲台上):我从未爱过这个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