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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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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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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落,可他最终还是遇见了我:恐怖而又伟岸!——那你就试一试呗!——维罗尼卡说,但是,却没有任何热情。社会问题不会使她激动,虽说我也一样!——似乎,季姆菲依比谁都好#糊给自己找到了一种皮革代用品,恶臭和卑鄙,你在都市遇见的一切!我没赞同,如果去帮她,请一些人来,让大家快活快活,那么这就是大公无私,虽说维罗尼卡好像也算是一个女友,她的烹调手艺很高,我常常怀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回忆起她做的柠檬饼,季姆菲依总能得到最好的一块,在桌子旁边吃得咕噜咕噜地作响,什么事情都不关注,似乎他并不是半小时前那场演出的参加者。无论如何,我都惊讶于他熟练的手法,而且,客人们也陷入了一种窘迫的心理状态:他们开始相互怂恿,女主人也展示出了其艺术,我们取代了那面不合她口味的镜子,也成了一面镜子,她从每对人、也就是每两个人那里收取二十五戈比,早晨,她手脚麻利地做好早饭,对季姆菲依吆喝一声:别叫!——然后就去上班了,去实验室,而季姆菲依,这个寄生虫,像主人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晃晃悠悠,去洗个淋浴,不停地打电话,并不太在意我们大家,也许只有对我是例外,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要拿走我那份食物:我看他一眼,拍拍他的腰身:乖孩子!——而维罗尼卡,我一看,正看着我们,带着经久不息的怀疑,她是在吃醋,没什么,她总能平安无事,甚至没人会知道,而我,可以说,干吗要为那对莱昂纳狄克的纯洁爱情而白白地受苦呢?

    在和解日,莱昂纳狄克因为他的勇敢而获得了奖赏,不过我也不觉得可惜,因为我想念他,一直在等待他的求婚,但是,得到满足之后,他认定他已经完全得到了我,弗·谢又重新端起架子来,甚至好几次不由自主地将自己比做丘特切夫。只不过,他说,他要采用散文式的讽喻、而不是扬抑格的诗句来描写这不祥的爱情。情节照例发生在前线,而我,自然就是一位战地女护士。总之,弗·谢解释道,他准备让我永垂不朽,他在收集素材,甚至眯缝起眼睛久久地打量着我,想记祝蝴喜欢的那些特征:颜色像海浪一样的眼睛,时而是碧蓝的,时而是灰蒙蒙的,充满着神秘的色彩,顽皮的女护士,很是多情,而他,一个受了震伤的中年上校,看着看着,就爱上了她,他看见,精力饱满的她,正在笑着,和那些小尉官们纠缠在一起。作为一位爱好诗歌、读过很多书的女性,我知道,丘特切夫尽管写了不少的诗,却并没有离开他的老婆,而莱昂纳狄克却给出了一个对比:他说,我要把这个故事放到上一次战争的世界性事件的背景中去写,他在接受一家文学报纸的采访时透露了这首天鹅之歌,他说,我要让女护士也长着你这对扁桃状的眼睛。我假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可是我自己却冷静了下来,因为我在这件事情中看到了最终的拒绝,于是,我对他说,我再也不能和他见面了,既然他骗了我,至于那些橙子,这不过是歇斯底里,也就是说,是一件女人的事情:歇斯底里!!!——求求你了,亲爱的,用不着说服我,用不着吻我的手,我想嫁人,我想生孩子,这时,他出乎意料地回答道:那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我们永远别再见面了,而我要描写你,为你而痛苦,就当你死了,我要去旅行,去日内瓦参加一个大会,然后,去爬勃朗峰,我会回忆起你,我会感到苦闷,而现在,亲爱的,再见吧,不过,在即将分别之前,最后一次,让我们献身于爱情,就像那个孤独的上校,在出院的时候,那儿像是有炸弹落下,又像是发生了其他什么事件,反正那位顽皮的女护士将要死去,是他自己用那枝枪口还冒着青烟的左轮手枪杀了她,因为,如果不杀了她,她又会和那些小尉官们缠在一起,而这是他所难以忍受的,于是他就开枪打死了她,再把这一切都写成战争行动,他说,这就是那本书的构思,那本书能让整个国家都失声痛哭,不过我却担心,他甜蜜地降低了声音,他们会禁止出版这本书(有一次,在晚饭之后,他曾想写上一本禁书),一部歌剧脚本已经被预约了,电影界已经折腾起来,说什么人在写剧本:他站在她的上方,叉开两腿,握着那枝冒着青烟的左轮手枪,一列运送物资的列车在不远处燃烧,天空中,一队战机正风驰电掣地向西飞去,这个混血儿,是丘特切夫和头发蓬乱的上校的混合体,然后,他要前去占领华沙,或者是布拉格,或者是哥本哈根,但是,在道德上他却依然是纯洁无瑕的,他有一位妻子,和济娜伊达·瓦西里耶夫娜长得一模一样,那真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是他家中的十字架,她闷闷不乐地度过了战前的四年光阴,情绪非常沮丧,原因何在,——还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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