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晓的,而且,她爸爸还是弗拉基米尔·谢尔盖耶维奇的朋友,他们曾在松树下一同散步,在午饭后下上一盘棋,同时哼唱几首歌曲,为的是让思维更加敏捷,——至于大爽事,她也曾有过(一些偶然事件),她无意中来到马涅日广场在莫斯科市中心,紧邻红场和克里姆林宫。,牵着她那条大耳朵的西班牙狗,我甚至不能相信,可是她请我去就是为了搞笑,不过我却做不到。为什么呢?我乐意介入其他那些故事,我和克休莎在一起是有东西可回忆的,两个丝绸般的祖母,但这不是为了叫我难堪,我觉得有些不合适,克休莎也没有再坚持:你不愿意,随你便,我去遛遛狗,而维罗尼卡,出于她自己的原则简直无法忍受男人,认为他们不是人,因为他们是缺乏审美意义的生物,你们看,比如说,她就不喜欢他们的那两个卵蛋在那里晃来荡去的,——呸!真讨厌!我们争论起来。但是你和她是没法争论的,她在生气的时候,就会像开玩笑似的说道:伊丽莎,你的阴阜比你的脑门更管用,——这叫人感到屈辱,可女巫就是女巫!
当克休莎在我喜欢的那幢建筑物周围转来转去,身边是无尽的郁金香,我就意识到我失败了:我无法那样!我时而害怕我那位波里娜·尼卡诺罗夫娜,时而竟害怕起一位普普通通的民警来,那民警会死死地盯着我的脚下,等着我滑倒,以便取笑我的长腿,——总是希望被送回去,送到那位足球运动员还在踢球的地方,时间停下了,尽管我与一位遇见的对手合作完成了一次背叛,他身穿一件崭新的天蓝色尼龙夹克,我多喜欢那件夹克啊!我想摸摸它,由此便引出了一段疯狂的外省罗曼史,当时,在傍晚的严寒中,他将那件夹克披在我的肩头上,下面,我俩那条褐色的小溪在流淌,孩子们在小溪上走来走去,用小网捕虾,太阳落山了,当时,我的第二个丈夫躺进了医院,他的一个部位暂时受伤了,他就是用那个部位激发起了我一生的愿望,也给我带来了一场灾难,我被他用自行车打气筒狠揍了一顿,当时,第一个丈夫已经完全淡出了,因此,这里也有一些不公平:既然他不能给小伊拉一个栖身之地,不能让她躲开她父母,那么,这个女孩子将会怎么样呢,她就总有一天要见到克休莎,——这就是问题所在,虽说莱昂纳狄克不太迷恋上流社会的生活,但我心中还是渐渐聚积起了委屈:我哪一点比济娜伊达差,他带着她在剧院大厅和宴会厅里转悠,她那双老耳朵上还挂着珠宝,难道他们真的不理解他,他到处受到迎接!——而他整个人都闪闪发光,只有我能对他开玩笑,如果说后来他的身体上出现了挠痕和淤斑,那么,他这也是在我的领导下想出来的,我用嗅觉和皮肤感觉到了他倒数第二次的古怪念头,于是,拉撒路挺了起来!
我们慌里慌张地抱在一起,赶紧来欢度节日,我往一个指头上舔了些唾沫,想帮帮他,让他别太遭罪,可一看,他已经完事了,完事之后,他擦着自己那张豁然开朗的脸,说道:好啊,爱的精灵!好啊,女神!
而我仰面躺在那里,似乎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他在如此感人地为我的满足而操劳,也许,在他那经历过光荣和死亡的严肃的一代人中,没有一个人会像他这样,他是其巨大声望的牺牲品,在一切都已经完成的时候,他连干草也愿意去歌颂,甚至愿意去歌颂一个可疑的事件,或者一个完全陌生的大陆,比如那熊熊燃烧着的非洲,因为他的创作灵魂是增大了的,就像是肝脏,他也喜欢大乳房(像那严肃的一代中所有的人一样)。而我坐在浴室里,哭泣着,我也回忆起了很多好事情#蝴热情地、忘我地关怀我,我也在装样子:我喘息着,喘息着,发出呻吟,但苦涩却在积聚着,什么样的汽车我也不需要,如果他给我买了汽车,我会立即把它砸碎的,就像砸碎一个鸡蛋!我要的不是汽车,而是幸福,至于我为何与哈里托内奇保持友谊,那完全是因为,我想去跳女王这一角色,更确切地说,不是为了跳舞,而是为了散散心,但是有时,一个得到克休莎好评的梦想却更强烈地出现了:跨过乐池,——像女王一样走向大厅!也就是说,去向众人遍撒自己的仁慈、慷慨和善良,我能做得到,去步我那位矫健前辈的后尘,不过,如果要狂饮的话,那就狂饮呗,既然目标是崇高的,那你就兴旺起来吧,我的祖国!我是一位爱国者!——克休莎麻木了,她喜欢的是我的梦想的生长力,她常说:我相信!我相信!——于是我想到:一条这样的路从莱昂纳狄克那里开始,我需要他就是为了飞翔,一有机会,我就要加紧行事,就要气喘吁吁,就要逃跑。可是一切都轰然倾塌了,我那位男伴的天性原来并不宽广,他终日忙于一些蚂蚁般的小急事,到处带着他的侧面像。我把他给研究透了,可是那个梦想却越来越强烈了:我和他一起沿着楼梯向上走去,白色的大理石,一张张优秀人物的面孔,面带甜蜜笑容的维涅季克特神父宣布我俩成婚,并祝我们幸福,并祝祖国繁荣昌盛,我也同样祝福祖国!我也同样想把自己朴素的幸福献给普遍和谐的事业,不过,我打算把那些民间歌曲和舞蹈稍稍缩减一些,因为它们很无聊,但是我非常希望,优秀人物聚集成一群,手持火炬,在节日的都市广场上齐步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