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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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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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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莎也喊了起来。——我们在洗雪浴呢!快到我们这边来啊!——你们会着凉的,傻姑娘们!——安东契克友好地哈哈大笑起来,冲过来要把我俩拖出雪堆。——安东契克!——克休莎说道,她抵抗着,不愿站起来。——你会不会干我们两个?——会的!——安东契克嗓音兴奋地答道。——那好吧,我们走!——克休莎说着,不再抵抗了。安东搀着我俩的胳膊,拖着我们向台阶走去。——总的说来,“干”这个字眼,——克休莎推理说,由于雪浴,她浑身已经湿透了,但戴着那顶不祥地扣在眼睛上方的黑色小帽,她却显得很漂亮,——这个字眼啊,——克休莎指出,——使俄国式做爱的沉重事情变得轻松了……我在内心承认她说得对,但我没有说话,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我还有些不好意思。

    在台阶上,安东向我做了自我介绍,我们很快都自报了家门,然后,大家就冲进了暖和的房子。脱下皮衣,我们走进餐厅,那里有各色人等围坐在餐桌旁,吃着晚餐的残羹剩饭,但也许,他们并没有坐在那里,也没在吃残羹剩饭,——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因为,由于热气和新印象,我脑子里一下子短路了,就像克休莎一样,她什么都忘了,甚至连我们是怎么来的,她是怎么和交警谈话的,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在你短路的时候,当你开始生活在另一个空间里,把你自己全都抵押了出去,甘愿由一个善良的保护人来为你担保,可你却从未见过这个担保人,在这个时候,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呢?有时,你突然浮上水面,挺在水中,然后又再次沉到水下,然后就——再见吧!

    就这样,在那个夜晚,在一个个短路的瞬间,我浮了起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是手脚乱动的克休莎,她那张扭曲的脸向我伸了过来,它伸得很长,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我抖了一下,拿不定主意,是反对还是赞同这种态度,但是,一个更绝对的景象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它压向我的面颊,变得滚烫。看来,我就是由于这一情况才浮上来的,这情况就是,另一个从完全相反的另一个方向抓住了我,而克休莎,却像月亮一样,从右边的什么一个地方升了起来。看来,我被包围了,我感到迷惑不解,我在台阶上只与安东一个人见了面,克休莎也终于落了下来,但她没有从我身边爬开,于是,我俩拥抱着,飞到了空中。满怀激动和热情,我俩张开四肢,升到了高空,——我们在飞行!在飞行!伸着脑袋,相互追逐,笑着,尖叫着,——我们在飞行!在飞行!接着,我再次短路了,记忆沉睡了,——突然一阵疼痛,我发出一声叫喊!我朝高脚杯迈出一步,给自己一刀,躺倒在自己的脚下。

    安东身穿一件长衫站在那里,手里摆弄着一只杯子。喂,喝点!——我用胳膊肘支起身体,却又瘫了下去,没有支撑的力量。安东坐在我身边。他的下巴很肥,很小,不像样子,我不喜欢,于是,我就转过身去,面对着窗户。窗台上有几朵紫色和白色的高山兰,而再往外看,就是冬天了。——气窗!快打开气窗!——我请求,并抿了一口酒。这是香槟。我一口就干了。他又给倒了一些。我又一口干了,然后躺下来,看着天花板。—— 你太棒了。——安东微笑着,轻轻说道。香槟起了作用:我活了过来。——你也不错。——我用微弱的声音说道,竭力想回忆起那分身的人,回忆起我和克休莎的共同飞行。——克休莎哪儿去了?——没看到克休莎,我着急起来。——她一大早就去莫斯科了。她有事。——安东解释道,他的话强化了我对克休莎的钦佩,借助意志的力量,她总能迅速清醒过来,步入白天的生活。一夜不睡觉,她反而能变得更精神,更活跃,只有那双浮肿的眼睛会让一位内行的男人产生狡猾的联想。在两种生活中,她都能保持自我,从不会散架,她能把技巧和温柔结合在一起,把同样的激情赋予黑夜和白天,在黑夜和白天都能找到自己的迷人之处。我却恢复得相当慢,第二天就完全垮了,尤其是在冬天,在冬天,天色从中午就开始暗淡了,而在那暮色之中,人就想穿着暖和的绒衣坐在那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静静地看着壁炉,而在这座神奇的别墅里就有这样一座壁炉,还有油画、白桦木家具、书橱、小摆设和地毯,那些地毯轻重不一地压在镶木地板上。——你很棒呀!——我对安东说道,我因为那口香槟而心怀感激,于是,他俯下身来,吻了我,而我迟疑了片刻,便招呼他到我身边来了,尽管他的下巴很肥,很小,不像样子。

    我在天蓝色的卫生间里梳洗,卫生间的整个瓷砖墙面上画着一个正在盆中洗澡的美女像,他们的二楼上,还有一间真正的芬兰桑拿浴室,我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往下走,感到有些头晕,由于头晕,我感到一切都是模糊的,缥缈的,但是这样也很爽。安东请我坐到餐桌边上去,他替我挪开椅子,露出了一个有些空洞的笑容。摊了一大片的冷盘并不太吸引我,可它们那好客的丰盛却感动了我。又高又瘦的女仆,也就是守门人的老婆,看上去很可爱,但眼球有些突出,嘴巴像是鸡屁股。她并不知道自己嘴巴的可笑,仍把双唇涂得鲜红。守门人自己则从厨房里探出半张脸来,对我这个人很感兴趣,以便随后和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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