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惟一的自豪。她的前夫吉利满口英语和洋派作风,一见面,送给杜桦一只镀金打火机。吉利以为他们是夫妻,对杜桦连声称谢:“谢谢你照顾了我女儿。”他不介意透露个人的私生活,说在美国结过婚,妻子是个美国人,他一决定回国创业,妻子就离开了他。方维讷酸溜溜地说要帮他介绍对象。
一感到莫大的威胁,杜桦开始琢磨起后路来。可是,让他觉得有些棘手的是,他在唐倩倩面前说是跟方维讷离了婚,她以为这下子金龟婿就要完全归于她,没想到,第二天,杜桦就反口,说是她听错了,他根本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婚是肯定得离的,不过,还得再等些日子。唐倩倩想:我怎么能听错呢?那一宿,两个人躺在被窝里,四肢如同八根树枝子交错地放着,对结婚的前景展示得仿佛都到了眼前。她和杜桦好一番的争论,他一口咬定是她听错了,死活不承认是自己说的话。气得唐倩倩大病一场,上医院一看,不仅看出来阑尾炎得马上做手术,还查出她不轻的妇科病来,她以前两次怀孕,在杜桦好说歹说之下,做了药流,休养不够,身体很弱。杜桦在方家和医院两头跑,两头维护,有些疲于奔命了。
方维讷对杜桦身上的医院药水味感到很奇怪,问他怎么有这种味道,他辩解说是母亲来裕城看病,怕给她添麻烦,大姐不让告诉她,现在走了。一开始,她信了,转念一想,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她说不出来,就是觉得不对劲。
只是觉得不对劲,她却压根就不想深究。
特别出乎冷子虞意料之中的是,严初霜的父母对她结过婚,并且比儿子大六岁这种情况毫不在意,听儿子说是冷子虞当年偷偷赞助他的事,婆婆还抹开了眼泪。冷子虞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二老的开明,将身上带的钱只留下火车票钱,全部给二老留下,还不顾全家人的反对,和严初霜一起帮助家里种地,手上的水泡起了一层又一层。等回到裕城市里,她的双手都不敢沾水了。
两个人再回到单位,冷子虞的直觉告诉她,有不对劲的地方。让她最觉得不对劲的就是江楠小人得志的猖狂相:在单位里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对手下人呼来喝去的,尤其是对刚刚回来的严初霜,说他不跟她打招呼就走,摆明了这是眼里没当她是主任。他不跟她打招呼是怕刺激她,直接和老彭请的假,老彭转告给江楠。严初霜对江楠的态度非常不满,如果不是考虑到影响,严初霜能和她吵起来。
单位里还起了绯闻的传言,说江楠和洪生在一起如何如何。冷子虞心想:可能她是因为这个才情绪不够平静的吧。她以君子之心地想:绯闻一定是假的,不过大家看江楠和洪生走得过近而已。为了息事宁人,冷子虞劝严初霜离开杂志社,找新工作,三个人在一个单位工作,搞得大家都不好过。严初霜找新工作很容易,几天工夫就搞定:到精英软件公司工作,也就是吉利的公司,工资还比这里高上许多。临走前,他请同事吃饭,请的人中,只有江楠没到。酒喝得差不多时,他把已经领结婚证,并且定下婚期的事情告诉给同事。
知道严初霜要结婚消息的江楠三天没上班,没有人知道原因,再上班时,她戴了副墨镜。
可能是受此打击,她变得低调了许多。
唐倩倩出院后好几天,杜桦都不敢去看她,他得留出时间对付方维讷。他没找到事情做,不是找不到,是找到的他嫌工资低,不想干:哪有开着名车给人打工挣一千多块钱的?他觉得是会被人嘲笑的。况且他也并不是十分在意有没有事干,唐倩倩早就告诉过他,刚开张的小生意不错,看来一年之内就能赚回十几万的本钱,第二年就能盈利。这几天,他留在方家笨手笨脚地干家务,晚上,他不让方维讷出去应酬,回家吃他做的饭。方维讷一看,一向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杜桦都能干家务了,心情好了不少。
还没等方维讷的心情更好,情绪更高,几次约杜桦都约不出来的唐倩倩找到了维讷公司,一见方维讷,撒开了泼:“你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老公都不爱你了,你还死把着不放?自己也不照照镜子,你哪一点能和我比?怎么说离婚就又不离了?”她顾不上廉耻的话说得方维讷摸不着头脑。 可是,方维讷很快就清醒下来,她任凭唐倩倩骂,从她那骂句中了解到杜桦对两个女人的欺骗行为。唐倩倩一个人骂得没劲,人家根本就不理会她,她也失去情绪和耐心,一下子坐到地上。
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方维讷不冷不热地对她说:“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可是你要明白,第一,我不是杜桦的妻子,我们是同居关系,所以,谈不上离不离婚的事;第二,我们现在坐在一条被杜桦欺骗的船上,我们本来要结婚,是他不同意我婚前财产公证的条件,我们才没有结婚,至于你们为什么不结婚,我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唐倩倩开始还不相信,想打电话让杜桦过来当面对证,被方维讷制止:“你要对证,别在我的公司里,你要和他结婚,我也不会拦你们。你听明白了,这个男人我不要了,今天晚上他必须搬离我的家。你要是想对证,那就看看是不是今天晚上他就住到你那里去。”
唐倩倩一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