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只方便杯子,站起来给严初霜倒水。严初霜坐的椅子在地中央,他并不随着简锋身体的移动而转移目光,始终直视前方。简锋端着水走到他的旁边,严初霜扭头接过了水杯。
左面太阳穴上却有了一些凉意。
简锋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把手枪,在严初霜接水的同时,将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
严初霜想过很多不好的情况会发生,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拿枪来对付他。
因为一个被他伤害至深的女人,他至于吗?至于拿一命换一命吗?
汗从严初霜的双鬓淌下,他一言不发,一动也不动地,和简锋沉默地对峙着。他闻出了简锋身上浓浓的药水味。
“你不怕吗?”简锋问严初霜。
“怎么不怕?谁不怕死?可你非要这么做,我也没有办法。”
“谁说没有办法?你离开冷子虞,就没有人拿枪顶着你了。”
“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如果有人写出冷子虞过去的事,你会马上陷入一个不堪的境地,年轻轻的小伙子跟一个‘二奶’,你值得吗?”
“冷子虞的身份不止这一个,她还有另外的身份:才女、好女等等,况且,前者是你逼的,后者才是她自愿做的。”
冰冷的枪管缓缓地下滑,简锋将枪移到严初霜的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