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虞平添了不少信心。
冷子虞顾不得在意简芳和简玲不屑的眼神,把简锋要跟她结婚的事告诉给张秀兰,还说简锋已经买了一套别墅等着她,因为她不肯,简锋就找人打了她的男朋友,她不想和简锋撕破脸,请张秀兰劝劝丈夫。张秀兰不动声色地听着,不置一词,倒是两个女儿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神情由不屑变为狐疑。
简芳开口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张秀兰制止,她让两个女儿上楼,不要听大人间的谈话。张秀兰把保姆也支走了,还告诉她看着点两个女儿,不要偷听。
不解其意,冷子虞也顾不上理会。
张秀兰将脸转向坐在旁边的她,冷冰冰地,尽量压低着声音说:“冷家闺女,你说的事情俺都信。可你找俺也没有用,俺还知道你为什么不去报警。俺不管这件事,不是一点也管不了,而是不想管。老简惦记着你才好哪,因为你是不会跟他的呀。当年你一走,老简找不到你,疯了似的玩女人,俺的家庭差点让那些坏女人给毁了。俺现在家大业大的,真要是把财产分给一个坏女人,俺家人多亏呀。老简一惦记你,就不会惦记别的女人,俺家才能太平。”
如假包换的,张秀兰简直就是一具活色生香的兵马俑,而且是一具身着铠甲行走在现代化都市里的兵马俑,她无视时代的变迁,无视时尚的冷眼旁观,心里只有一件事——保住秦始皇!哪怕明知是以血肉之躯去抵挡枪炮子弹,她也会大无畏地迎上去。这副姿态反倒吓住了冷子虞,她的眼泪“哗哗”直流,吐出几个艰难的字:“你、你、你,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哪?”
照旧不动声色地,张秀兰说:“俺会给你和你对象补偿,一会儿叫人给你拿一万元,以后,你对象再挨打,俺还给,俺给你医药费。”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说的莫名其妙的话激怒了冷子虞,她觉得,简锋和张秀兰都是一条疯狗,这两条疯狗要把自己也逼疯了,她的脑筋开始有些不清楚,神经有些失控,胡乱地叫道:“张秀兰,你要是不按我说的管管简锋,我也豁出去了,我就要嫁给他,抢你的丈夫,分你的财产!”
冷子虞疯狂的叫声不仅让张秀兰表情有些紧张,而且将楼上的简芳和简玲给叫了下来。比她小不了几岁的两个简家女儿愤怒地看着她,简芳斥道:“嫁给我爸?你得先问问我们同意不同意?”
冷子虞一听,情绪好了不少,她站起来,奔到简芳的面前,说要和她谈一谈。坐在沙发上的张秀兰费了好大的劲才站起来,喘了几声,才说:“冷家闺女,不要和俺女儿说他父亲的坏话,不要破坏俺丈夫的形象。”
冷子虞躲闪着张秀兰大张着要拦阻她的胖得出坑的双手,以最快的语速和最简洁的语言,把以前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那被母亲从小就灌输歪曲事实的话迷惑了的两个女儿一听,看着母亲:“妈,这是真的?不是她缠着我爸?是我爸逼的人家?”
张秀兰拍着大腿,发出几声嚎叫,骂道:“小妖精,荆旱俺老伴的坏话,他是俺家的天,俺家的天是蓝的,是亮的。男人缠着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咋没有人缠着俺?你才不是个好东西哪!”
简芳想起父亲确实新买了一栋别墅,还一个人搬过去住,嚷嚷快一年了要和母亲离婚,母亲这次把简芳找回来商量,说看老伴的样,婚是肯定得离的,就是财产上怎么处理才更有利。母亲并不知道父亲想跟结婚的人就是冷子虞。没想到,简芳上了飞机,父亲也上了飞机,根本就是在回避。她多半相信了冷子虞的话,让简玲安抚母亲,她拉着冷子虞上楼说话。张秀兰在下面叫道:“简芳,你不要管,你爸惦记她才好哪,要是惦记别人咱家就完了。”
简芳回头对母亲说道:“天塌不了!我自有办法。” 因为有经济和感情利益作润滑剂,冷子虞和简芳的商谈很快就有了结果。简芳觉得确实无权过问父亲的私生活,家里没人管得了他,只能让在裕城的简玲尽量陪伴在父亲的左右,看着他,使他找人曝隐私和打人的行为有了羁绊,做起来不那么顺利。简芳还告诉冷子虞一个“好消息”:简锋的身体不太好,可能是癌症,这次回哈尔滨也有找专家确诊的因素。
冷子虞长出了一口气,走了。
简芳和简玲回头把张秀兰狠狠地批评了一通,说就是她这么多年惯坏了简锋,使他无所顾忌,为所欲为。张秀兰不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别以为你们有文化,比俺精,你们懂什么?要不是俺这么做,这个家早就散了。”
这不无道理,却又让人感到心酸心寒的话让两个女儿把愤怒压在心底,安慰起母亲来。
冷子虞兴奋地跑回家,门一开,她一下子就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祝蝴的脖子,说:“他得绝症了#蝴得绝症了!”然后语无伦次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顾着煤气灶上的菜锅,想拉开她的手上厨房,她不松手,他把她抱着到了厨房才放下,她把头贴在他宽阔厚实的背上,幸福地闭上了眼睛。严初霜边翻锅里的菜,边说:“有句话一直不敢跟你说,现在敢说了,你呀,自己也有问题。看看董玉壶,泼妇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