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紫色还在宿舍,我便问他能不能教一下我朋友吉他,紫色爽快地说当然可以的。我便又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呢,我可以叫他们到我们宿舍来,紫色说不要到我们宿舍来,初学的人弹会影响别人休息的。我一想也是,第一次听到武松他们弹吉他的时候的确难听死了,简直是在强奸我的耳朵。紫色又说就让他们到吉他协会去吧!当然不是要入会的,我的朋友只是到那练习,由他亲自指点一下。
我打电话到武松他们那,林冲接的电话,我跟他说了一下,让他也告诉武松,有时间就去吉他协会找紫色,带上他们的吉他。我说紫色会亲自来指点你们的琴艺的。林冲答应了之后我就挂了电话,下午还要上课,稍微休息了一下就赶去教室,坐下之后就听到已经有人在议论什么。凑近一点就听到原来是议论着我最敏感的人,潘金莲,议论有许多版本,有的说是潘金莲昨天在上体操课的时候被人撞得跌伤了脚被老师扛回去的,有的说是潘金莲在上武术课的时候腿扭伤了,被一个男生搀扶着回去的,还有的说是潘金莲打饭的时候经常有人帮她打,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去买到饭挤进去的时候被人看不习惯踩伤了脚,最离谱的一个是潘金莲想不开从楼上跳下去,没有摔死,只伤了一只脚,说这个版本的人非常认真,大家听了都啧啧称奇。
那帮家伙对于我与潘金莲的事一无所知,不过传言也挺厉害的,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是潘金莲扭伤了脚,而不是其他什么地方伤着了。但是竟然没一个是真的,自己做了事之后被传之中没有自己好象有点不好受一样,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酸酸的,甜甜的,还夹带着什么,自己却难以说明白。这是妒忌吗?自己妒忌自己还是妒忌别人,那些别人议论着的没有的人。
可是我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跟他们说,要忍住这些很难,尤其是当自己发现自己很有理由告诉别人的时候。
整节课我发现其实没什么好听的,老师讲的都不如回想潘金莲的模样。潘金莲是有血有肉的人,老师却总是照着课本念,当然让人听着不舒服了。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就笑了起来,抓起旁边西门元珏的手来轻轻抚摩了一下,但是那手却马上缩了回去,我这才发现原来旁边的人并不是潘金莲而是西门元珏那小子。西门元珏的手实际上很不舒服,很大,抓起来有一种会被摔脱或是就算抓住那也绝对不是能永久属于自己的。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两个男同性恋者怎么能长久地在一起生活,当两个人在一起伸出手握住对方的手时感觉就是一双大手握在一起,没有柔性,两块钢板一般贴得很近。这是什么感觉呢!
下完课到跆拳道馆发现潘金莲也来了,潘金莲就站在馆门口。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浅灰色的运动服,白色球鞋,头发扎了起来,一根麻绳在上面歪歪扭扭地绕了几圈。看起来和她穿裙子时候有很大的区别,不过也是很好看,是一种动态的美,我想起老师跟我们讲体育的美的时候就给我们讲了什么是动态美,可是我现在却知道了老师讲的什么动态的美总也比不上潘金莲此刻的美。你今天来这有什么事呢,我问她。没事就不能来吗?我是跆拳道班的,我想来就来。她笑着说,很调皮的样子,这很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她应该是端庄娴雅,笑不露齿,说话虽然不咬文嚼字,但是感觉上字字珠玑,并且拥有银铃般的嗓音。嗯,还有就是应该每次见到人都笑。
就在我愣着想这些的时候她又开始说话了,“你就不让我进去吗?”
“当然可以了,”我说,“可是你今天不要上课吗?怎么跑这来呢?”
她又开始笑起来,她说你们难道要每天加课吗?大家都上两节课就行难不成你还多上几节,也没见着你跑去自习啊!这下我倒脸红了,不过我脸红也没关系,反正别人也见不到,因为这些日子以来,皮肤色泽越来越健康了。
然后她就问我什么时候交钱,我说下周交钱也没关系。她又说我想今天就交,可是我怕到外面去取钱,你能陪我去吗?我奇怪地看了看她,奇怪于她为什么会害怕到外面取钱,到这边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况且这大白天的有谁会敢动手抢劫的呢?她还是报跆拳道的呢!若是见着谁都害怕了,学到跆拳道来有什么用?所以还不如死缠烂打地求老师让她进去健美。但是我还是答应了她,甚至让她一点也发现不了我在之中有过任何犹豫或是迟疑,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事后我却觉得很不好一样,自己明明对她有那么多的怀疑,可是却还是轻易地答应了,难道这就真是我原先想的那样,把她当做我恋爱的第一对象。要想方设法地为她做一些事,要想方设法地让她知道我是一个多好的人,然后再想方设法地让她认为这世上就只有我一个好男人可选。
潘金莲说她把钱全部存在建行,但是建行在离我们学校很远的地方,坐公交车都要大概半个小时,据说本来学校旁边有一个的,可是这半年来一直在拆迁房子,然后又要修路,早搬到别的地方去了。据说他们这样做还遭来了很多人的咒骂,可是咒骂并没能将他们骂回来,搬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那些原先咒骂它的学生和居民也都跑到老远的地方去取钱。毕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