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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我把爱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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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委身风尘 5、委屈像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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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老板,还是要柠檬茶吗?”一个男服务生快步走过来,笑容可掬地问道。 “今天就要一杯生啤吧!”邱友南看起来心情不错。 男服务生答应着,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打着了火,凑到邱友南刚从烟盒里抽出来的香烟上。两个人的配合如此天衣无缝,有钱人的满足真是唾手可得。 男服务生离开之后,邱友南沉默地抽了两口烟。烟头的火光发亮之时,我看清了他脸上的几块儿“老人斑”。这几块“老人斑”使我陡然感到了委屈和不值。如果我在广州有很多熟人,会担心被人看见和邱友南在一起。而刚才对面坐着董骅时,我的感觉和此刻的完全相反。 “是不是我老得没资格和女孩子交往了?”他笑起来竟有些调皮。 “我可没这么说呀。”我分辩得有些生硬。 “你这么想了!”他任性地说。 我笑了笑,低下头喝酒。老头儿不是个笨蛋,还没有老糊涂。低着头,我又看见了一身崭新的行头,脸开始发热了。真是太迫不及待地想丢弃过去了,衣服买出来洗也不洗,就穿在身上,暴露在它们的主人面前。 “林医生跟我说了,你的病没有大碍,不用再打针了。”他像是在替我解围。 “嗯,那就好。”我应着。 “林医生开的药一定坚持吃完,别再犯回来。” “感谢你救了我的命……还替我交了房租,给钱买衣服……” “举手之劳。”他说,“父母都在武汉?” “死了。” “父亲还是母亲?” “……都死了。” “很好,谢谢你没有对我说你父母在生病,需要一大笔钱。” 我抬起头,吃惊地望着他。 “男朋友还在武汉?”他又问。 听了他的这句话,我的心头很快聚集起大片大片的阴霾,眼睛不争气地热了起来。委屈像一条蛇,总会在没有防备时咬我一口。张合锐是个什么东西?不就他妈和我一起亲过几年嘴、睡过几年觉、吵过几年架吗?不就他妈是个下身长“把儿”的雄性动物吗? 于是我咬咬牙,狠心地说:“……也死了。” “你的命可真够硬的。”他端起刚送来的冰啤酒,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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