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晚饭呢。”我提醒她。
“你也没吃啊。”她说。
“你是病……人。”
“我想吃烧饼,你先请我吃一个吧。这礼拜我妈又没给我零花钱,下周还你。”
我们出了校门,朝附近的烧饼铺走去。一个烧饼两毛钱,她妈竟连两毛的零花钱也舍不得给她。她家境不好,口袋里经常分文没有。几次月经来了,才匆匆忙忙问我借钱买卫生纸。想着这些,我的眼睛微微地热了。我有些愧疚,刚才她逼张叔林出钱打胎时,我还认为她冷漠无情呢。我悄悄伸出手去,拉住了她的。
“张蔷薇,我咋这么倒霉呢?”她说,“你和潘正也干那事儿了,也没怀孕呀。”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我安慰她说,“打掉就没事儿了。”
“我怕打胎,听说能疼死人,想起来就浑身发抖。”她说着,手真的抖了起来。
“到时候我陪你去,就不怕了。”
她啜泣起来,没劲儿走了,靠在了一棵法国梧桐上。冬夜凛冽的风,把我的眼球割疼了。她随着啜泣颤动的身子,也把我的眼球割疼了。我翻来覆去地劝她不要哭了,不要哭了,自己却哭成了个泪人儿。
她见我哭得比她还厉害,就停了下来,用大衣袖子擦干了泪,反而安慰起我来了。在昏暗的路灯下,我定定地看着她,她的眼里噙着满满的两胞泪,就要滚出来了。我赶紧擦干了泪,拉着她,朝前面的烧饼铺走。我得逼着她吃两个烧饼,她实在太可怜了。
╱◥██◣ C E Q Q . C O M 千
︱田︱田田|╬╬╬╬╬╬╬╬╬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