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吐真言是酒对人的危害之二。
音乐是表达感情和思想的一种方式,一种非常优美的方式,一种比文字更含蓄的方式,喜欢音乐的人一定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
席美霞脸上对红晕让她变对更加动人,她停下酒杯,为我斟酒。
“宝贝儿,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廖总把咱们都给骗了。”
“嗯?骗了?”看来席美霞还不知道这事。
“唉,他让我把软件对源代码给他,还有所有权一半给他。现在规定新游戏必须安装防沉迷系统,都得上他那儿买去,死贵得价!上当!上当!”
席美霞点点头,“那也是你被骗了,不是我哦。”
“知人知面不知心哦,看着挺潇洒一个人……唉!”
“猪猪,你啊,就是犯了以貌取人的错了。谁说帅哥不能骗人了!”
“是啊,说得对。咿?你那个帅哥男友呢?”
“什么,谁啊?”
“哇,你有几个啊,还问谁。”
“去死,猪!”席美霞一定是巨蟹座的,否则掐人不会这么疼。
“小谷啊,就是那什么公司的老总嘛。”我心里有醋意,喝多的时候往往表现出真实的那一面,可是既然我爱的是菁那么我吃席美霞男友什么醋啊。是嫉妒?是对席美霞的不舍?还是寻求某种平衡?我不知道,恋爱中的人是迷茫的人,三角恋的男人是雾里看花的蝴蝶,不知道停在哪一朵,我不知道谁说过这句话,也许根本就是我第一个说的,我更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已经落入了三角恋的漩涡。
“小谷的确是哥帅哥,至少比你讲究,比你修边幅,比你干净,所以看起来比你帅。”
“我怎么不修边幅了,我怎么不干净了?”我心里不服气,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当面说别人比我帅的。
“你看看你的衣服,没品味,说你是五十年代的人嘛。”
“我衣服怎么了?也不算便宜啊。”
“切,品味和价格是两个概念!”
“好就算我品味不好,可我哪里不干净了?”
“你看看你的头发,多长时间洗一次?看看你的脸,也不擦油!看看你多皮鞋,落满灰尘,你一周才洗一次澡,男人身上都喷香水,你身上都是廉价洗衣粉的味道,脱光了就是个臭男人!还好意思问!”
“哦,是,我是不讲究。是,我头发油,脸干燥,皮鞋脏,没香味,知道你是个花痴,喜欢帅哥。”我拿起酒杯饮尽。
“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花痴?”
“花痴,就是喜欢玩弄帅哥于股掌间的女人。”我想起来在夜店唱KTV时候碰到的两个帅哥,他们对席美霞说的话,让我对她有种猜测,刚才得到的证据,正在一步步接近我的这个说法。
席美霞站起来,手举在空中,看样子是准备给我一耳光,但她还是没有打下来,我闭上眼,准备承受这一击,如果她打了说明我说错了,说明我冤枉她了。
“我真想给你一记!”席美霞坐了下来。
没有男人会因为没挨打而沮丧的。
“对不起,我一时胡说。”我突然发现其实说的正是我心里要证实的那个谜团,为什么夜店的那两个帅哥要那样说。
“就是给你提提意见!你干嘛说话这么难听!”
“来,给你赔礼道歉。”我走到书房,掀开钢琴的盖子,坐了下来。
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他的第一乐章,是世界上最恬静的曲子了,让人遐想不断,如果你哄生气的女人,让她静下来,可以让她听这首曲子,但是这曲子里有种淡淡的留恋和哀伤,分手前就不要听了。第一乐章是含蓄的,是对情感的一种克制,这也许就是我对席美霞的感情,充满了克制。
“这首题赠给朱丽埃塔的升C小调钢琴奏鸣曲,写作于1801年,本来是是幻想曲的风奏鸣曲,可是后来一位诗人海因里希-莱尔施塔脖,说听到曲子想起了瑞士卢赛恩湖上的月光,出版商们误解把曲子的名字叫为了月光。”
“弹的不错嘛。可我记得这是贝多芬,送给一个盲女的。”席美霞夸奖我弹的不错。
“你是指那个故事吧,贝多芬在鞋匠家里为买不起音乐会票的盲女弹的曲子吧。”
“是啊,就是那个故事啊。”
“这是贝多芬在身患耳疾到时候创作的,当时耳疾折磨着他的身体和精神。他对耳疾造成对影响非常恐惧,只有十七岁的朱丽埃塔-桂恰尔蒂能够给他安慰。她是他的钢琴学生,也是他深爱着的女孩。可是朱丽埃塔和他却不是一个阶级的。女孩子是贵族,所以他们的恋情遭到家人和上层社会的反对。”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讲这些,也许是为了说明席美霞的家庭出身和我的差距很大,也是在说明事业的烦恼对我的折磨,就像贝多芬患上耳疾一样。我也越发觉得,无论我是否克制对席美霞的感情,我们都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席美霞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到月亮,深深被我的弹奏吸引了。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