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对运作资金又发愁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席美霞的第二个锦囊。
我打开那个叫相识的锦囊,里面夹着一张生日卡片。锦囊里写道:“猪啊猪,如果你拆了这封信,我佩服你的勇气,但也非常担心你的决策。不过,这信将给你带来一笔资助,如果你决定要,那么请你把卡片按上面的地址寄给席骁韬先生,在卡片上署你的名字,写上生日快乐,每写一个‘生日快乐’,你将得到8万元的赞助,这些赞助是无息的,你一定要确定自己所需的资金后再写,一旦你用了它,你会在其它方面进行偿还。如果你愿意,就这样做吧,希望能够解决你的燃眉之急。”
我反复阅读了两遍,席骁韬先生是谁,我心里的疑问多了起来,他为什么和席美霞一个姓,难道说是一家人。
我顾不了许多了,拿出生日卡想,既然是赞助,那是不是可以多要一些,我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只写了3个“生日快乐”。
三天后我的帐上果然多了24万,其中的15万用于购买硬件,9万发了工资,公司的帐上已经没有多少余钱了,这一步棋已经是背水一战了。
做成一件事情,往往不止一个困难,也不止一处没有周到考虑。事情往往都是这样,刚解决了一个问题,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我就像是一个救火队长,忙的不可开交。看来光有战略家是不够的,没有一个战术大师也是不行的,每当我遇到困难,就对席美霞产生无比的怀念。
男人可悲就在于往往非常怀念已失去的东西,事业上我怀念辞职的席美霞,生活上我怀念离家的于馨艳。
头疼的事情接踵而来,由于该款游戏支持跨服务区PK,因此需要数据同步服务器,还是要用双机和专用数据同步磁盘阵列。这是小胡和姜总那边取得联系后,急急忙忙来汇报的,当时我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
得到这个消息,我分析如果不投入那么这款游戏将没有办法取得运营,这样我必须继续增加投入,算下来我的资金缺口30万,还好都是招标的代理价,如果不招标按报价走,我估计连一组都买不来,这就是席美霞预计的30万的预备金没有错。
我谁也不能抱怨,当时小胡对系统设计和设备清单没有完全核对清楚,凭他多年的经营他认为这是不必要的。可是他以前所从事的项目里都没有这功能,所以不需要考虑,但现在不同了,这个全新的游戏打破了常规,扰乱了我们固化的思维模式。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等结算到帐。”鞠莉无奈的告诉我。
“那也只能解决七、八万。”俞哥哥两手一摊。
“能不能再去收收电力项目的尾款?”我提出的是个难攻克的堡垒,没有人站出来,我突然发现这笔款恐怕很难收回来了,我不能对它抱有希望了。
“老大,这样是不是外债借的太多了?”鞠莉很担心。
其实我也很担心,我心里也没有谱了,但是我不能表现出不自信和慌张,那样大家就会动摇,他们动摇就会影响我和我们要进行的事业。
我镇定的摇了摇头,“困难总会有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投本怎么赚到钱。”
“关键是公司没有攒下底子。”
是啊,公司运作的几年,我一直都是把挣到的利润用于分红和滚动发展,没有多拿回一分钱,包括我的原始投资还在里面。
我永远会按照一个正规的公司来运作,来制定游戏规则,我没有用手段把公司的利润倒出现金,自己装着用,我本完全可以这样做,但是我没有。所以我不像一个私营企业的老板,我住的还是我按揭的房子,走路上下班,有时候还要挤公交车。我的员工住的房子比我大,比如小胡他住160平米,穿的衣服比我高级,甚至是小武。就像席美霞说的一样,我的公司像一个福利院。
就算是我需要钱,也是按照正规的方式向我自己的公司打借款申请。因为我建立的是一个完整规则的制度,今天我是老板和投资者,明天也许会有其它的投资方进入,我这种正规的运作和资金管理方式,相信有一天一定会吸引大财团加入。而我也相信,即便是一个规模比我大两倍的公司,也没有我运作的规范,席美霞是学MBA的,我们制定的规范可以达到上市公司的基本要求,这也是我想的,也许有一天我能够上纳斯达克。
“没有关系,你们大家不要担心,资金会有的,困难是暂时的。”我平静地告诉大家,失去了席美霞,大家突然都变得心里没有了底。
是啊,以前是有困难找美霞,现在要靠我们自己了。
筹资,是我这几天快想白了头发的问题,其实30万也不是很多,可是前面已经花掉了很多了,该借的也都借了。一分钱都有憋死英雄汉的时候,何况是这么多,而且我还不是什么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