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过这么多女生,其中有一个姑娘,曾让我感到有一点点动心。这一点点动心不在于她的长相,而是她说话的声音。她二十一岁的年龄,说起话来就像七八岁的小孩,俨如花蕾在跟我说话。
我曾问她:“你声音怎么这么小孩啊?”
姑娘说:“我也不知道,生来就这样子。”
我说:“我知道,我没说你生来不是这样。我是说你人发育了怎么声音没跟着发育?”
这话大概是在我喝过两三瓶啤酒以后说的。反正我说完以后,李媛在我大腿上狠命地掐了一下,我差点叫出来。
李媛的这一掐使我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我马上补充道:“不好意思,我这人一见到美女就容易说胡话。”
姑娘听我这样夸她,竟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上现出了很难堪的神色。我说:“我又说错话了啊?”
姑娘说:“没有,你是不是看见女人都说是美女,我一点都不漂亮,你怎么称我美女?”
我说:“谁说的,我觉得你很漂亮。”
说这话时,我头脑已经开始有点发昏。
姑娘一脸鄙视的说:“你嘴真甜,可惜都是真眼瞎话,让人觉得很假。”
我没想到这姑娘竟会如此老实,连夸她漂亮都不接受,并且还鄙视我。我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况,顿时变得不知所措。
李准接上去说:“你小妞怎么这样说话,有没有家教啊?”
“我没家教也总比你们两个酒鬼好。”姑娘气愤地甩出这句话,然后一个人奔出了饭店。李媛跟上去,叫她,她也不理。
而我和李准依然毫无顾忌的喝酒。
这姑娘叫项雪,是李媛班上的同学。后来的某一天,李媛惋惜地告诉我,说项雪是本市某某部门某某厅厅长的独生女,错过了是我的损失。
我理直气壮的说:“我没错过她啊,是她错过了我。”
李媛也理直气壮地说:“你这样胡言乱语,谁都会错过你。”
我说:“我没有胡言乱语,我只是说她声音像小孩而已。”
“人家声音像小孩你也用不着说人家人发育了声音没跟着发育啊,有你这样说话的么!”李媛用教训的口吻跟我说这句话。
我说:“知道了,下回一定不乱说。”
李媛说:“没有下回了,人家说不想见你了。”
我说:“不想见那就算了,反正我对她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她的声音有点像小妞。”
李媛说:“你真是自以为是,我看你就是想着小妞她娘。”
我突然想起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到何婉清了,便说:“不是,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她了。”
李媛说:“没想才怪呢!”
我说:“我真的已经很久没想了,不过你一说,现在我又想她了。”
李媛说:“想一个人就要告诉她,不然想了也白想。”
我说:“这话非常有道理,我也想这样做。不过也得看情况,你看我现在还能对何婉清说‘我很想你’这话吗?不被人家当傻子才怪!”
李媛说:“你怎么知道人家会当你傻子,说不定人家又离婚了此刻正想你呢。”
“哈哈……你开什么玩笑,虽然她不要我,但也不至于这样诅咒人家吧。”我说。
李媛说:“什么开玩笑,就是真的,婉清姐姐又和他男人离婚了。”
我说:“你还真诅咒她啊——好,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替我抱不平,我就原谅你一次。”
李媛说:“谁要你原谅,你现在又不是她什么人,况且我说的也是真的。”
我说:“别逗我了,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啊。”
李媛说:“婉清姐姐昨晚打电话告诉我她又和那个男人离婚了,不过她不让我告诉你。”
我吱吱唔唔说:“你——他们为什么离婚?”
李媛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还是算了。不要再去找她了,她当初和他结婚就是为了你。”
我说:“这也算为了我?我怎么一点都没这样觉得。”
李媛说:“那是你不懂人家的好意。”
我说:“我宁愿不要这样的好意。”
李媛愤愤地给了我两个字:“顽固。”
虽然我一时无法相信李媛的话,但是它给我带来的冲击远远超出了我的意料。这样的情形总让人觉得伤感,甚至想哭。可是当时我并没有伤感,也没有想哭的欲望。
所以我依然当这不是真的,当李媛没有跟我说过这些话。就算是真的,我也宁愿不信。
可恨的是,这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电话,他说:“你好,我们能找个地方谈谈吗?”
我说:“好的。”
他是何婉清的丈夫,那个与我打过架的男人。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事情发展到这里,我并不认为一切都与我有过深的关系。我甚至认为,我曾经参与发生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