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的第二天上午,我还在床上睡觉。我的手机收到了小妞她娘发来的短信,写着“谢谢”两个字。这令我十分意外。
我没有回小妞她娘短信。原因是:第一我当时正睡觉,懒得回;第二我觉得没必要回,发回去“不客气”三个字未免显得太客气了。这也许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到了下午,我又收到了小妞她娘发来的短信,写着:你在干嘛呢?怎么不回我短信?
我看了觉得奇怪,这样的短信只有无聊的姑娘发给正不理她的男朋友时才用的,难道这女人也正无聊不成。
于是,我酝酿了许久,回过去:没在干嘛,刚起床。
我以为我这样回过去她就不会发过来了。而且,我觉得也没什么内容好回了。
过了一会,我的手机又来了短信,还是小妞她娘的,写着:你怎么这么晚才起床啊?中饭吃了吗?
我开始确定这女人不仅无聊,而且发春。竟然干预起我的私事来。由于这女人年龄比我大,为了显示我的尊重,我回过去:是啊,起早了也没事做。刚吃过。
小妞她娘回过来:你下午做什么呢?
我开始怀疑小妞她娘是不是喜欢上我了,竟然问这些只有恋人之间才发的短信。而且她发来的短信里尽是“啊,呢,吗”之类的语气词,我的直觉里,这些词纯粹是姑娘发给男朋友时才用的。
于是,我又痛苦又欣喜的酝酿了许久,回道:这个问题难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下午要干什么。
小妞她娘大概认为我的回答很有个性,她回道:哈哈,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呢?真怪!
我回过去:大学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人多着呢,10个人中有11个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小妞她娘回过来:怎么可能?总共只有10个人怎么会出来11个人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呢?
这下我不仅怀疑小妞她娘发春,而且智商极低。明白人都知道我说的是怎么回事,她竟然还这样问我。
我回过去说:不是吧,你是个做医生的,怎么连这个都问。
过了半天,小妞她娘回过来说:我是天幼,我妈妈在洗衣服。
我晕,遂停止了发短信。
这个下午,因为小妞的短信让我变得惶恐不安,我担心小妞她娘看到我发的短信,误以为我在诱骗她女儿。但是仔细想想,我觉得也没发什么不好的内容,于是又心安下来。
第二天早上,周日。我早早起来到小妞家。
这座城市的周末,人群拥挤不堪,大部分是大学里出来游玩的学生。公车内挤满了年轻的恋人,有两个人坐着堆在一起的,也有两个人站着叠在一起的。我已经司空见惯。
看到她们如此亲昵,我想起了大一时交往过的那个高我两届的女人。我跟她也一起坐过公车,车内也有特别拥挤的时候,但是亲昵的情形却不可相提并论。
如果车上只有一个空位置,我总是很绅士的让给她坐,从没有两个人堆着坐过一个位置。如果两个人都站着,即使车厢拥挤不堪,我也只是站在她的背后,她的背和我的胸大约隔着二十公分。她从不让我和她叠在一起。
此时,见到眼前众多的年轻恋人如此亲密的坐在一起,我忽然感到十分遗憾和难过。我想,至少当初我和她也应该两个人坐一个位置,哪怕只是坐一站的路也好。可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那个女人已经毕业回老家去了。
想到这里,我变得伤感起来,茫然的看着窗外。
不过,下车后,我很快就把伤感忘得一干二净,仿佛刚才我根本就没有想起过那个女人,也没有伤感过。
小妞她娘见到我,谢过我之后,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知道我当医生的?”
我思索了一下,明白我发的短信她已经看到,便回答:“是天幼告诉我的。”我没有说我是在无意中听到的,否则将暴露我听到她们在客厅里亲热的声音。
“我还知道你的名字呢。”我笑着对她说。
她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说:“也是天幼告诉我的。你的名字很好听。”
她笑了笑,大概表示不介意我知道她的名字。
我在为花蕾辅导的时间,何婉清一直在厨房忙碌,准备中饭。油烟味以及浓浓的菜的香味飘进我的鼻子。早上为了赶车,我连早饭也没吃。此刻,香味的刺激,使我的肚子更加感到饥饿。
花蕾闻到菜的香味,冲着外面喊:“妈妈,你在烧什么啊?好香啊。”
何婉清回答:“妈妈在烧你最喜欢吃的虾,你好好做功课,做好了就可以吃饭了。”
不知是香味的刺激,还是因为是周末,花蕾今天很开心,总是笑个不停。带来的麻烦是增加了我辅导的难度,一个问题我讲了多遍后她还是没听进去。这种气氛令我想起我高中时周五下午的课。那个时候人人都盼望早点下课,周末的吸引超过老师课上讲的任何内容。
我想到,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