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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入股我们公司,从长远的发展来说的。”我好似认命地放弃资料,然后从抽屉里摸出了烟。
“她想入主我们公司?”江凤玲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转瞬又暗了下来,陷入沉思。
“恩。形成长期的战略合作关系。”我狠狠地抽了口,吞入自己的肺。
江凤玲没有接我的话,反而站了起来,若有所思的在嘴巴里面叨念着什么,慢慢往我办公室外走去。我没有叫祝糊,也没有給她去解释接受合作关系有什么好处。
以江凤玲的为人,你越告诉她别人会給她多少直接的好处的时候,她越会觉得不安。她已经习惯了去算计,去揣摩;好似没有经过她缜密分析的都是不可信的――她是个厉害的女人,我一直这么认为着。
这个是今天早晨,我和林漪澜说的事情。我想以她的名义来买一飞广告的股份,因为我想拥有自己的广告公司。
我曾经尝试給公司的核心设计部门进行换血,培植自己的人。但是我知道当我要蚕食一飞,可能是会花耗我的一生的时间的。但是现在不同了,我的名下,有足够买下整个一飞的钱,只是要有个好的机会去做。
林漪澜是最合适的棋子,谁也不会怀疑她,这个对广告业一窍不通的女人注资广告公司有什么意图。
她同意了,爽快的。她告诉我,已经是我的东西,随便我。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思考过,我会如何处理那些股份,如何对待她父亲的公司。茫目的,她似乎对什么物质的都没有概念。我无法理解,理解她到底在想什么,真的是纯粹的补偿吗?那天在苏明惠的party上遇到她至今有半年了,我们经历多少痛苦的纠葛。一样的,我和她,都感到身心的疲累;她放弃了,而我还在挣扎。
去看母亲吧。当我在下班路上徘徊的时候,脑中突然冒出的念头。
手机突然响了,是林漪澜。
“喂?”
“你晚上到我这来吃饭吗?”
我没有接话,奇怪的情感。好像只有妻子会在这个时候会給下班的丈夫打电话来问是否吃饭。
“喂?”
“我晚上有约了。”我淡淡地说。
“女的吗?”
我有些好笑,母亲确实是个女的。上涌的一种恶作剧的心理让我故意道:“恩,女的。”
本来以为她会发火的。如果那样也好些。可惜没有。
“哦。那你晚上会过来吗?”
“不会。”我有些莫名地不快,声音硬了起来。
“哦。我本来想和你说些事情的……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情。嘟嘟――”我还没有来得及问清楚的时候,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也许人生就是有着很多的错过,也许我不要意气用事,很多事情也不会发生。但是‘也许’是不会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