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拖着我
就像唯一的救命稻草
难道注定
同样的沉沦
“你怎么那么晚还没有走?”
我抬头看了眼说话的陈姐,继续埋头扫地上垃圾,道:“我打扫卫生。”
“留给明天的阿姨打扫吧,太晚了。”陈姐走近我,身上的幽香越来越浓郁。
“我扫吧,反正回去也睡不着。”
“你有心事吗?”陈姐在离我最近的位置上坐下,翘起她的长腿,“为了找工作的事情心情不好吗?”
我不吱声。
“我也许可以帮你。我认识些人的。”
“不要。”这个是我从牙缝中蹦出的字。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感觉和她再也难以亲近,也许因为那次小威的事情,让她跟我越来越疏远。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她悠悠地说。
“没有。”
“你为什么还没有长大呢?难道你不明白这个都是每个人的选择吗?我做了我的选择,小威也有他自己的选择,我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出是我们甘愿的,有什么好埋怨呢?”
“你可有其他的选择,小威也可以。”我终于说出来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其他的选择?什么选择?”陈凯琦有些讥讽地道。
“你可以不要到酒吧这种地方来。你可以在被强奸后离开这个地方去找个好男人,找份挣干净钱的工作。你为什么要为自己的堕落找出理由,为什么要说得自己好像被迫害了。那你现在呢,你不是也在做拉皮条的生意,你在迫害谁?”我用力地吼了她。
“啪”我挨了一个再实在不过的耳光,我的右脸发麻。
但是陈凯琦的脸色比我还要难看,她就像个垂危的病人一样的用力喘息。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以为我给你点颜色就可以让你来指责我了吗?是,我是自甘下贱,我愿意出卖我的肉体,我愿意陪男人睡觉来换取我要的金钱。因为我有了钱,我就有了一切,我可以不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我可以让别人也来看我的脸色活,你不知道现在钱可以买一切吗?”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像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些话来,我看到她的脸色是铁青的,第一次,我从这个一直对我温柔的女人脸上看出狰狞的狠毒,“你呢?你以为你自己清高吗?你不是也在我这里出卖自己的尊严?你要清高是吗?那值多少钱?你能用你的清高去保护你的女人吗?你只能要别人把她从你的身边拖走,你只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而连去保护她的勇气都没有。你能用你的清高去捍卫你的朋友吗?你看到你的朋友被人性虐待了,能做什么?你只能用祈求来让他有活下去的勇气。”
这个受了伤的女人像发了疯一样掏出一把带毒的匕首,往我的心窝里面一刀一刀的扎了下去。我扔开扫帚,我要离开这个疯女人,我要走,快点走,不要再听她的话。
她拉住了我,我感觉就像一个怨灵一样要拉我和她一起的沉沦。
“小奇,求求你。别走,求求你。是我说错我话了,对不起。对不起。”她开始哭泣,散乱的发,污浊的化装告诉我这个女人在崩溃的边缘了。我终究还是对她恨不下心,我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着随着她拖着我哭,一直哭倒在我的怀里。
“小奇,你不要把我一个人扔下好吗?你走了三个月,我突然觉得好孤单,我好害怕。我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我除了钱,除了噩梦,什么都没有了。你陪着我好吗?陪着我。我真的喜欢你,我不会再逃避了,我真的喜欢你。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答应你。”她拉着我的手扯下她吊带裙的肩带,拉着我的手覆上她饱满的胸部……
我用力地把这个已经疯狂的女人的手按到背后,然后用力拥抱祝糊。我看不下去了,我真的看不下去她如此的作贱自己了。
我把她的头埋入我的胸口,打横抱起她,步入她的办公室。抱着她坐到沙发上,让她像只猫一样躺在怀里。我解开白色衬衣的袖口,用它轻轻地把陈凯琦脸上花了的装抹掉。我抹掉了她浓重的眼影,鲜艳的唇,但是我更加想抹掉她身上的浓重悲哀。原本清丽的脸庞终于出现在我的眼前,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厥起她的唇等待我的光临。我低头,轻轻地,将我的吻映在了她的额头。
她睁开眼睛,奇怪地看着我,张嘴要说什么。我用食指及时地堵住了她的嘴,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我知道她愿意把身体给我。
但是我不想,我觉得我的占有只有让这个女人变得更加的混乱。性爱的温存只是短暂的放纵和短暂的忘却。
我把她的头埋入我的怀,抚摸着她的柔顺秀发,在她的耳边低喃:“睡吧。我抱着你睡会。”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偷溜了进来,我挣扎着睁开自己的眼敛。我的右臂已经好像从我的身体上卸走了一样地没有了任何感觉。陈凯琦依然躺在我的怀中。她呜咽地动了一下,我紧张地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连呼吸都停顿了那么几秒,在发现她只是调整个更加舒服的位置而已后,我才呼出口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