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神秘和好奇驱使着她。她总觉得,在这些人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
几个知青陆续回来了,独独不见巧云。
“巧云呢?”他问林瑶。
“噢,”林瑶扔掉绳索,若无其事地说:“她呀,这个中午不回来喽。”
“为什么?”
“出远门了呗。”
“出远门?”
“是啊,早上柱子来找她,说是到什么地方卖粮食去了。”
毓秀脑子“轰”的一声,马上想起昨天柱子说过的话,她着急地问:“跟谁去的?”
“看把你急的。”另一个知青晃过来,“还有谁,那个二流子呗。早上他还来过,说要带巧云见大世面去。”
毓秀顾不得多想,冲出门,一阵风跑到柱子家。可能是她的脸色太难看,把正在吃饭的柱子吓了一跳。“毓秀,咋地啦?”
“你说咋地?你干得好事。”
柱子和媳妇全愣在哪儿。
“毓秀,静一下,跟嫂子说出了什么事?”柱子媳妇拿过麻扎,让毓秀坐下。
毓秀“呜呜”哭出声来。
这下更把柱子吓傻了。还是媳妇劝解了几句才起作用。
“你把巧云弄哪儿去啦?”
“我……”柱子这才明白了些什么。“我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跟有才卖粮食去了嘛。噢,你不放心是吧?我保证把她安全送到你这儿来。”
一个怪异的动作,把媳妇和毓秀惹笑了。
说不出什么原因,一听到巧云跟有才在一起,她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但柱子和媳妇的一席话,又让她放松了许多。或许,真是自己太多虑了。但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她的眼前又出现了李有才看巧云时的眼神。对了,就是《巴黎圣母院》里副主教克格德·富洛娄盯着爱斯美拉达时那副丑陋的嘴脸,那里面用的那个词,叫“淫邪”。
她的心又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