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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尾声:最后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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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越远越好。

    昨天晚上,你的样子很可爱。第一次见你这样完全放松。我们象两小无猜的孩童一样在床上打闹,你让我实现了做女人的愿望,我一直怀疑自己是否在梦中。当我们紧紧地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我哭了。我不知道那是激动还是伤心,总之你需要我,我就把自己交给了你。

    ——知道吗?我是胰头癌晚期,没几天活头了。你昨天也看出来了,我瘦了很多,这不是减肥的结果。

    我是从六月开始觉得腹涨消瘦,八月进行身体五脏全面检查,没发现任何问题。九月初又查,还是没有发现问题。但九月下旬再查,做了个B超,胰腺CT后,被确诊为胰头癌晚期!我当时就晕了。

    一般癌症都可以通过手术、化疗来缓解病情,甚至稳定病情。但我的病医生说暂时不考虑手术、放化疗等损伤性治疗手段,以免病情急剧恶化。目前的治疗以改善症状,提高生活质量,延长生命为主,医生建议我服用一些扶正固本的抗癌中药,可减轻痛苦。这种姑息治疗法无异于等死,我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没多少时日,因此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我想留下一些值得珍藏的美好回忆。医生说这病和喝酒有关,要求我坚决戒酒。我也明白大量饮酒对病情的危害性,但是我愿意。命运如果安排我今天就死,我无怨无悔。

    你的爱将是我的精神源泉。我会珍惜那点滴滴的回忆。我走了,今生我们不会再相聚。我祝福你家庭幸福,事业蓬勃发展,同时也祝福我自己。

    再见吧,亲爱的!以后的日子,你要注意身体,特别是不能再那样喝酒了,伤身子。

    吻你!

    袁玫

    2005年10月1日早晨6点”    

    看完信后茂生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样的分手是他所没想到的。他不知道该愧对谁。是秀兰,还是袁玫?也许两个女人都对不住。

    茂生昨天其实也注意到了袁枚的一些不正常。首先是她瘦了很多,容色不好。尽管脸上扑了一层粉,难以掩饰容颜的憔悴。昨天喝酒的时候她哭了,紧紧地依着他,脸上挂着笑,浑身抖动,泪流满面……但是茂生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竟然会得了那样的绝症!

    他的心沉沉地往下坠,用手抓了头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一滴湿热的液体滚了下来,在胳膊上流淌……

    今天是老父亲的八十岁寿辰,已经通知了所有亲戚,村里人也会来,晚上一定很热闹。

    回到家里,秀兰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正在那里生闷气。花花说爸爸到哪去了?现在才回来!秀兰说你明知今天要回家,晚上不回来,手机也不开。茂生有些心虚,低着头说:“昨晚喝多了,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头仍在嗡嗡作响。

    “你这样子能开车吗?要不我们搭车回吧。”秀兰见他萎靡不振的样子,很不满。

    “没事。收拾一下,走吧。”茂生到卫生间冲了一下,感觉清醒多了。

    他们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后备箱里都塞满了。花花要坐在前面,被茂生呵斥了几句,女儿委屈得哭了。

    长这么大,茂生从来没对她说过重话,更没吊过脸。

    “你今天是咋啦?有啥话就说嘛,干嘛对孩子发火?”秀兰搂着花花乖哄,女儿哭得更伤心了。

    一路上车里很沉闷,一家人都不说话。

    走到洛县的时候花花说她饿了。茂生说再坚持一个小时就回去了,饿了车上有零食。花花说她要吃米饭。秀兰说早晨吃饭早,她也感觉饿了,不如停下来吃了再走。

    茂生喜欢吃面,花花喜欢吃米饭,秀兰无所谓。做了米饭茂生回来不高兴,做了面条女儿就开始绝食,弄得她经常为做饭头疼,三口人常做两样饭。秀兰说你们父女俩真难伺候,等花花大了,我出去给人打工,你们都在外面买的吃!

    进餐馆要了两盘菜,花花和秀兰都要米饭,茂生不想吃。

    刚坐定,一个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呀嗬嗬,茂生你咋来啦?”

    茂生抬眼一看,原来是工艺厂的小王。

    “你怎么会在这里?”茂生说。

    “工艺厂倒闭了,要吃饭呀!就要到这里来了。”小王笑嘻嘻地说。

    “在这里干啥?”茂生问。

    “弄了个批发门市,呵呵。——来来来,几年没见了,听说你在省城发了财,喝两盅!”小王盛情相邀。

    “发什么财,给人打工哩。你们喝吧,我还要开车呀。”茂生说。

    “吆嗬,你还耍大了!是不是嫌酒不好?咱来瓶五粮液!”小王说。

    “不是,我真的要开车,以后有的是机会,到省城我请你!”茂生说。

    “开车咋了?少喝几杯嘛!我一会也要送货哩!要不我送你回去。——你不赏这个脸,是不是瞧不起咱乡里人?”小王有些不悦。

    “小王,茂生不能喝酒。”秀兰说。

    “嫂子你快别骗我了!我哥的酒量我还不知道!在工艺厂能喝过他的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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