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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64、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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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要么就不干。

    秀兰的心血没白费,一个多月后,她就能验出一半正品了。这个成绩很了不起,许多人半年也达不到这个水平。

    由于人生地不熟,秀兰在工房很少说话。大家都爱逗她玩,秀兰一笑了之,显得很沉闷。女工们说茂生你媳妇是不是怕你?怎么一天到晚不说话?茂生说哪里呀,她就是怕羞,不爱说话。回到家里秀兰也没有原来那样活泼了,显得心事重重,常常望着一个地方发呆。茂生知道秀兰的心里还结着疙瘩。那些离婚的阴影并没有因为他的释然而离散,疙瘩甚至象生了锈的锁子一样越锈越实。这疙瘩一时半会是解不开的,需要感情去慢慢溶化。然而茂生每天的工作都很忙,常常晚上加班,回来都到深夜了,一大早又各奔东西,虽说在一个厂上班,一天都难得见上一面。

    茂生觉得应该好好地跟妻子沟通一下了。

    郝书记的妻子病了。听说是被老郝气病的。郝书记一年四季沾花惹草,自己的老婆基本不用。妻子生他的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法对人说罢了。

    老郝的妻子被送往医院没多长时间就去世了。死的时候要见儿子。她看着儿子泪流满面,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老郝给她擦眼泪,她用尽平生的力气把他推开了,眼里是仇恨的目光,令老郝浑身不舒服。那天晚上她就走了,眼睛却一直就那么睁着,怎么弄也合不上。

    妻子死后,郝书记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就住在新修的办公楼里。离婚后的儿媳妇白梅带着孩子也住在楼上,每天过去照顾公公。因为是公开的秘密,大家都心照不宣,也不觉得奇怪。

    妻子死后郝书记低调了一段时间,每天除了跟儿媳妇亲密接触外,其他女人基本不碰,这让那些一心指望书记解决问题的女人无法忍受。财务上的那个女人更是每天守在办公室外面等候。女人跟丈夫离婚后就住在职工宿舍,郝书记为了方便,给她一个人弄了间房子,厂里的工人有看法没办法,谁让人家长得那么骚呢?郝书记沉寂了一个多月后终于耐不住了,晚饭后便来到女人的宿舍门口。女人正在跟一群女工闲聊,看见书记来了,眉眉眼眼都是笑。郝书记满面春风,看来精神不错。书记说狗的(狗日的简称,在厂里是一种亲昵的称谓)吃了没有?女人说谁给我吃呀?饿死了也没人知道#旱完一只腿叉在门框上,不让书记进去。郝书记说狗的让我进去好给你吃。女人说拿钱来,没钱别进门。围观的女工都笑了,但没有人感到奇怪,因为他们经常开这样的玩笑,都习惯了。如果两个人见了面不说这些,反倒不正常了呢。

    郝书记不气不恼,笑嘻嘻地说:“狗的老子刚给了你钱就没了?”女人睨斜地看着他笑,手伸得很长,意思是没有钱就别进来。书记又骂了句:“狗的!”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准备给她。女人看见钱包里的钱很多,一把就抢了过去,进屋后反手把门关上了,高声地问:“给我多少?”书记说你想要多少就拿多少。女人说这还差不多,出来后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一把就拉了进去,门口的女工知趣地走开了,里面传来男欢女叫的声音……

    郝书记有一段时间便住在了宿舍里,白梅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下班的时候老吕喊茂生不要走,说书记要请大家吃饭,所有的干部都去。茂生牵挂着秀兰,去工房给她说了声,让她早点回去,不要干得太晚。吃完饭后书记要茂生留下,陪自己打扑克。书记不抽烟不喝酒,除了女人唯一的爱好就是打扑克。书记打扑克从不赌输赢,为的就是红火。经常能看见他在下班以后跟宿舍的女工一起玩。

    一连几天,郝书记都叫茂生一起去。陪他打牌的除了财务室的女人还有那个办公室的女孩宁宁。这个宁宁听说很有些来头,舅舅好像是市上什么银行的干部,是厂里经济的命脉。因此尽管人长得寒蹭点,书记对她的恩爱一点也不比别人少。那次住院的时候刚开始是财务室的女人陪床,后来茂生去的时候就成了她。这个女人很没分寸,跟男人开玩笑也不分场合,几次秀兰在跟前的时候她就甜腻腻地问候他,弄得茂生浑身起疙瘩。

    秀兰生来最讨厌风骚的女人,看见她们头也不抬就过去了,她们跟她打招呼也不理,有时弄得茂生很尴尬,回来后对秀兰说工厂不比农村,有些事很复杂,你讨厌她们我知道,但面子上要过得去。秀兰一听就躁了:“——工艺厂的人都是流氓!”

    “不可能都是流氓吧?也有好人呀!比如你相公我就是。”茂生被逗笑了。

    “你也是流氓!——整天跟那群婊子呆在一起,还能是好人?”秀兰冷笑着说。

    “不会吧?你相公我身子可正着哩!多少美女追我,我都看不上。”说完便拉她上床。

    “别碰我。有人等着你哩!赶快去吧。”秀兰拉了被子蒙头就睡,不理他了。

    自从那次离婚事件以后,她不让他碰她。曾经柔情万种的她把自己变成了刺猬,警惕地观望着。

    茂生理解她的心情,尽量忍着。毕竟自己给她的伤害是那样深。她需要足够的时间疗伤。

    后来茂生晚上回来太晚她也不开门。怎么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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