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宏业竟然是杨再兴的后人?
林逸飞忍不住又打量了他一眼,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年杨再兴的一点影子。
那三副画在他们手上,难道就因为他们是杨家的后人?
杨宏伟并不知道林逸飞在打量他,他只是在寻思,怎么从眼前的这个胖子身上,获得他想要的利润。
为父亲申冤只不过是个幌子,就像一些球星出国踢球,喊着为国争光一样,要钱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计先生算无遗策,事情又过去了那么久,当然知道,我们不能留下什么证据。”
计胖子冷笑道:“你说错了,我真的希望当时不是那么好心,当时大家能立下什么买卖的证据才好。买卖可从来没有规定,买东西要按照十几年后的价格来算,也没有规定什么贱买要判刑的。”
“那盗墓呢,要不要判刑?”杨宏业诡秘的笑道。
“你说什么?”计胖子脸色突然变得通红,大声说了一句后,突然望了一眼四周,这才压低了声音,“那你知道诽谤要不要判刑?”
“我是烂命一条。”杨宏业懒洋洋的说道:“只不过我知道计先生现在又是这个实业的总理,又是那个的名誉主席,以前昧良心赚钱下来,现在那是风光无限的,但是只要计先生以前从事的职业一曝光,判刑不判刑先不说,计先生想给什么古玩拍卖做嘉宾,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吧?”
计胖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半晌才道:“你要怎么样?”
“我要怎么样,”杨宏业嘴角一丝不屑,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当然是想要回我的传家宝。”
“什么?”计胖子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阴险的过了头,还是天真的过了头,“不可能!”
“怎么说。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杨宏业缓缓的站了起来,“还忘记了告诉计先生,我认识几个报社地朋友,不知道再过几天,京城的拍卖会之前。突然有份报纸,突然刊登著名的考古学家计良先生原来是个盗墓贼,是个什么效果?”
计胖子突然叹口气道:“算你狠,只不过不还那块玉行不行?”
“不行。”杨宏业斩钉截铁的拒绝。
“但是,”计胖子犹豫了一下,“那块玉现在不在我手上。”
“我不管在谁手上,”杨宏业冷冷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地这个时候,我就要见到那块玉。”
计胖子半晌才道:“在哪里见面?”
“到时候我自然通知你。”杨宏业得意非凡,站了起来,扬长而去,显然这单也是要吃定了计胖子。
计胖子并没有动。直到一人走到了他的面前,这才抬起头来,缓缓道:“恩人,好久不见。”
林逸飞走到他的近前。这才发现,他的鬓角竟然有了一点白发。
第一次见到计胖子的时候,他虽然狼狈,最少看起来包养的很好。可是第二次见到的时候,他发现计胖子已经憔悴了很多,那次他是在出乎不意地情况下出现在计胖子的面前。
计胖子惶惶如同丧家之犬。一个胳膊都是肿的,一张脸肿的和猪头一样。完颜飞花的手下,没有谁敢不说话,计胖子本来还是有效地抵抗了一样,不过就像蚂蚁对大象般的徒然,所以他免不了吃了很多苦头。
当初计胖子见到林逸飞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我说出了你的行踪。
无论他是抱着事后讨好地目的,还是避免让林逸飞责罚的目的,林逸飞都原谅了他。
这次算是林逸飞和他地第三次见面。
可是林逸飞突然发现,他很累。
“可别叫我什么恩人。”林逸飞本来想说,现在的人都流行忘恩负义的,比如当初我救了你,你就害了我,比如当年胡花英对你一心一意,可是你却弃她而去,可是望着计胖子疲惫地面容,林逸飞只是说道:“我承受不起。”
计胖子望着林逸飞,却是真诚的说道:“林先生,你救了我计良一命,我虽然不敢说有朝一日能救你一命,可是我还欠你一条性命,只要你吩咐,火里去,水里去地,我都不会犹豫,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刚才通知我,让我答应他的条件。”
林逸飞看了他半晌,“你难道不觉得他知道你的底细,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不错。”计胖子低声道:“知道我的底细的,没有几个人,其实我早已收手不干,上次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林逸飞淡淡问道:“那是谁逼你?”
计胖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流淌了下来,“林先生,你知道,我不能说,上次……”
“哦,好,”林逸飞缓缓问道:“那我们继续回到其它的问题,知道你底细的还有谁?”
计胖子想了半天,这才摇头道:“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总不能一个个去调查,但是林先生,我并没有鸾凤清鸣那块玉,你让我答应那个杨宏业,我明天怎么办。”
“你不能一个个去查没有关系,”林逸飞微笑道:“明天你尽管去赴约,只要你表现的好一些,我帮你查出真正的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