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他回来,生死不计!
百地中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半喜半忧。
最近一年,颜飞花已经很少出手,她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自己不会出手,让一帮手下,比如服部玉子处理这件事情,那么说自己逃命的机会大了许多,他不信自己连服部玉子都斗不过,可是生死不计一发出,自己就由一个风光的伊贺流掌权人物,变成一个被伊贺流天涯追杀的丧家之犬!
这一切不是他的选择,只不过有的时候,很多事情,由不得你选择。
他撞开房门的时候,已经提防了门外的伏击,他终于发现了一点,自己一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别人的实力,可是当他发现的时候,终于知道和癌症晚期患者被发现的时候一样,已经太晚!
二楼没有伏击,百地中冈心中一喜,他们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反抗,谁都不会认为自己敢在颜飞花面前劫持人质,所以他虽然输了全部,却还是赢得了生机。
他以前所未有的敏捷,窜下了楼梯,却突然僵硬在了那里……
服部玉子和藤村正部第一时间冲出了房门,颜飞花不动,林逸飞更是安之若素!
“他是陷害你的凶手,你难道没有兴趣看看,他是如何死的?”颜飞花看看手中的那杯水,若有所思道。
“你相信?”林逸飞目光咄咄,凝视在那张有如轻烟笼罩的脸上,哪里朦朦胧胧,很少有人知道她到底转着什么念头。
“你不信?”颜飞花反问道,不知为什么,脸上又有了那种难以名状的笑意。
“百地中冈在我的眼中虽然该死,可是,他这次实在冤枉。”林逸飞叹口气道:“你都说过,他不该死的。”
颜飞花淡淡道:“真相和黑白在我眼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给了他机会,但他抓不住机会,他的反应和反击实在让我很失望。抓不住机会的人,留在我身边又有什么作用?”
林逸飞默然。
“我最近碰到了个妙人,”颜飞花突然说道:“他说了一段很有趣的理论。”
林逸飞抬起头来,“你都认为有趣的,想必真的有趣。”
“可是你听到了,就不见得有趣。”颜飞花语气中有着一丝低沉,“就像我听到过的一个笑话,我觉得很有意思,但是你就可能不这么认为,我也喜欢听笑话,你觉得意外吗?”
林逸飞笑道:“能让你都记得的笑话,想必已经不是笑话。”
“笑话很简单,那是讲一个村子里面的娱乐……”颜飞花已经说了下去,仿佛忘记酒店的大厅中,正在进行着殊死的搏斗。
那里有着一个背叛她的忍者,还有着忠心护主,为了她而进行生死搏杀的忍者。
不过很多时候,背叛和忠心除了当事人,又有谁能明白?!
百地中冈已经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背心,他隐藏的手枪被颜飞花轻易击落,他现在可以说是赤手空拳!
他一直以为枪已经没有了什么作用,因为他有着可以依仗的武功,伊贺流的年轻高手中,他自信,藤村川山、服部玉子加起来,还是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错误得很厉害,他一直认为服部玉子是个女流,也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中,但是她在进入会议室的那一刻,却已经埋下了极为厉害的杀手在大厅。
她已经算准了自己会忍不住出手,所以她可以给了自己一个逃命的机会?#糊上前一步,禀告迎风散的时候,就已经给了自己一个认为唯一活命的机会,但是那无疑是个陷阱,是条致命的死路!
百地中冈想到这里的时候,一股寒意冲上了脊梁,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林逸飞有着那种淡淡的笑容,颜飞花眼中有着那么难以琢磨的深意,他们早知道原委,可是自己却还是自以为得计!
“人穷的时候,娱乐也少,”颜飞花已经开始讲述她的笑话,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她讲的是一个悲剧。
林逸飞也是一本正经的听着,很多话,表面听起来是废话,可是你认真的想想,你会发现废话中往往有着更深刻的道理。
“可是哪个村子的人却都很知足,整日其乐融融,有一个外来人看到了就很奇怪,问他们其中的一个人,你为什么会很快乐,你平日的时候,有什么活动?”颜飞花无疑不是一个讲笑话的料子,因为讲的人没有包袱,听的人极为郑重。
“活动很简单,喝茶、聊天、打庄稼,被问的一个村里人愉快的回答道,问的人很奇怪,这好象是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活动,可是这里的人为什么还会这么快乐,抱着不解心情的外地人又去问了几个人,结果毫无例外的是,他们的回答都是一样,喝茶、聊天、打庄稼,外地人很奇怪,执着的继续问道,他突然看到一个人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觉得很稀罕,于是又问道,为什么全村的人都很快乐,就你一个人不快乐,你的业余活动是什么,那人回答道,他们这里的业余活动很少,只有喝茶聊天的,外地人很奇怪的问道,他们都打庄稼,为什么你不打庄稼。”
颜飞花一本正经的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