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丛林王丝毫不顾忌我的感觉,顿时也怒火中烧,十分不悦对他说:“丛林王,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说过办完这件事就离开,事先我也向你提到过,你也没有反对,如今我办完了这件事,并且办得够彻底,如今让我离开这里,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怎么能不同意呢?”
丛林王一掌拍在桌子上,双眼中闪烁着怒火,无情瞪着我,怒道:“请自重,波林侠,你才是一个小小林侠,能这样对我说话吗?”
李森帅怕事情闹大,在一边插话说:“丛林王息怒,也替波林侠想一想,我想他大概是向他的同伴定好了日期,不去的话很难向同伴交待。”
丛林王瞪着我说:“波林侠,你必须呆在这里,如果你想离开,我知道凭你现在一身功夫,我没办法杀死你,可是,你的同伴及星女,还有周龙刚刚出生的女儿,一个也不能离开,你好好想一想吧。”
我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身怒气走出大殿,皮毛及各森老同前来安慰我,可无法让我心静平静下来。我也没有想到丛林王会突然之间改变这些做法。途中与皮毛聊天时,知道是李森帅的提议,后来汤森帅也看法相同,丛林王本来不希望这样留住我。
听到他的解释,我的心总算平静了,我理解了丛林王的心情。
15天后,雪还是继续下,我正在教同伴练剑的时候,突然王妹玲儿前来,许久没有见到玲儿了,她看上去还是那么文静、漂亮。她一向喜欢我,这我知道。这一次她只带2个婢女及4个抬琴的下人前来。
一进庭院,我就知道她是想给我弹琴了。由于丛林王与我不合的关系,见到玲儿时,我心里总会有几分疙瘩。与她正视时眼睛总是不那么自然。我们都了解彼此的心情,让她坐下来,我坐在六角亭的石凳上,与星女一道听她弹琴。
她的琴弹得越来越完美了,听她弹得曲子总是能让我进入一个很神圣的境界之中。以她现在的琴技,三巴丛林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琴止后,我们鼓掌。玲儿莞尔一笑,也走过来与我们聊天。她知道我与星女是情侣关系,我也曾经向她提到过。蓝皮人比天河星人大度多了,完然不会吃醋。玲儿与星女相见时一点仇意都没有,反而像一对好朋友。
“波林侠,前一段时间你与王兄的争吵,我听说了。”
一提到这些事我就一肚子火,可是出自于铃儿之口,却一点也让我火不起来。我很平静说:“是的,我是与他吵起来了。”
玲儿带着歉意说:“请不要怪我哥哥好吗?他就是那种个性,你也一定很了解他不是一个恶人,他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三巴丛林不可以没有你。”
我平静道:“我知道。”
星女说:“玲儿,你是专程前来替丛林王说情的?”
玲儿说:“是的,王兄最近心情也不太好,与我说话时总是一副冷漠之态,就连前一段时间刚刚受封的王妃也不敢乱说话,怕惹恼他。因此,我有一个想法,如果波林侠能够过去与丛林王见一面,他的心情或许会好一点。”
此刻我才知道在丛林王心目中,我还是有相当重要的位置。强行将我留下,他也不想。与我关系搞僵,失去友情与师徒情的他怎么能不痛苦呢?我决定冰释前嫌,向他道歉。
3天之后,我去了王宫。他正与他的几个美妃正在玩耍,稍显开心。我要求守卫的士兵不去禀报,一个人偷偷前去,以给他一个惊喜。他追着一个穿着红色羽毛服的妃子,将她按倒在地,其她4个妃子拍着丛林王的肩膀,挑逗他。
在雪中与妃子追逐、嬉耍,是一种秀惬意的事。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在走廊处望着这一幕正想离开,转身之际,见到玲儿不知何时站到了我的身后。她微笑说:“波林侠,你终于来了。”
我点点头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玲儿,我下次再来吧!丛林王现在正高兴呢?”
“不,”玲儿叹息说,“这样的高兴他一天只能持续1小时左右,等这兴奋之后,他的心情又会烦躁,你不见他,他的心态就不会调整过来。”
丛林王与妃子的嬉笑声停止了,我向他望着,见丛林王看到了我。他的神色既兴奋又严肃。身为丛林王的他,自然不会前来我这里,他正在等待我向他道歉。他身为丛林王,就算他错了,也不需要向我道歉——这一点我当然清楚。
我走过去,很快与丛林王站立雪中,雪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飘飞,喘气的时候,两股热气碰在一起。良久,我才虔诚说:“丛林王,你还好吧!”
他的表情里也带有几分羞愧之色,好一会儿才说:“师父,对不起。”
很久没有听到他这样叫我了,自他当上丛林王之后,因为身分关系,不能称我为师父,他只好叫我波林侠,如今他再一次要我师父,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昔日那个毫无主见、任何事都要找我议论的比比丛子。
一个人无论他是一个大王,又或者他是一个木夫,他的心永远不会真正改变的。
相视一笑,两个人紧紧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