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一种自我安慰的表现吧!就在我想着仙鸟的时候,熊熊烈火已经在我的周围燃烧。我望着黄色的火焰,望着火焰高高冲起,足足有几米,开始火并没有让我难受,我反而喜欢火在周身燃烧的感觉,这是一种意境,一种超乎寻常的意境。
不过,大概几个小时后,我慢慢觉得有点不对正,身上的皮开始失去水分,由红色变成灰色,而且在慢慢变淡。尤其我的脸,好象有几千条虫在嘶叫,好痛好难受。我马上用手将脸蒙住,才发现这是一种很愚蠢的表现,遮住了脸,手就痛得厉害,并且我不可能不放下手,手一放下来,脸又会重新痛。我再也不觉得这是一种意境了,意境的背后原来是一种煎熬。
我放下手,脸如万针刺进去,痛得难受。我只能象上次一样,屏住呼吸,忍受疼痛,直到全身的神经元素被火烤麻。在火中,我慢慢达到忘我境界,首先忘记疼痛,再就是忘记时间,然后忘记一切。火熄下去时,我也晕了过去。
第二次的火炼终于过去,我醒过来时,整个人就被一种蓝色树叶包围着,蓝色树叶紧粘在我的身上,叶子有很多层,就像地毯一样,我在感觉舒服的同时,也觉得那是一种痛苦。我想自己身上的皮肤已经不存在了,树叶就是我的皮肤。
师父向我走过去,摸着红色葫子。望见他时,我说:“师父,我第二次通过了火炼,现在就剩下最后一次了,我一定会通过的。”
“嗯,我期待。”他听我这样说,马上转身要走。
“仙鸟呢?”我问。
“它,也许死了吧,没有长毛的小鸟,不死才怪,以前我养过很多只这样的小白鸟,没有一只活下去,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仙鸟不会活下去的。”
“您能替我去把它抓过来吧,我的身体受了伤,动不了。”
师父微微点头,去了我用兽皮包裹的仙鸟边,将仙鸟捧了过来。我深刻明白,他也有一颗仁慈的心。我抬不起头,很想看一看里面的仙鸟是不是真的死了。师父走过来时,冲我一笑,说:“徒儿,它还活着,张开嘴巴要吃东西呢?这真是一个奇迹,以前我养的小白鸟,没有一只活过第二天的,你在火中呆了两天,这小白鸟都没有死。”
两天?我吃了一惊,原来我在火中呆了两天,怪不得身上的皮烧得差不多了呢?待师父捧着仙鸟走过来,我偏过头,望着兽皮窝里的仙鸟,可怜的小家伙张开嘴巴,要吃东西呢?我反上对师父说:“师父,能不能再将我拿一块兽肉来,小家伙要吃食了,它一定饿坏了,我要亲自喂它。”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喂它?”师父不相信看了我一眼,无奈说,“好吧,你有这种心境,我很感动,徒弟,如果你能够将这只鸟再活上几天,我倒真的要佩服你了,小白鸟说不定明天就会死去,你有何必如此执著。”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冒着生命爬一棵1000多米的古树救了它,就不应该让它这么快就死去。人难免有一死,生死也是由一天加一天组合而成的,它能够生存一天,对我来讲,也是一种快乐。”
师父将仙鸟放在我的身边,去拿兽肉去了。他拿来了一块较多的兽皮,放到我的嘴巴边,我一口咬着兽肉,嚼了起来。师父就在这时走开了,我用了很大的劲,才将兽肉嚼碎,一点一点吐给了仙鸟。仙鸟伸着细小的脖子,吞食着,它吃的很卖力,没过多久,就吃饱了。见它不再吃了,低下头要睡觉,我便躺下身,吃了少许剩下的兽肉。
等蓝叶的一些纤维植入我的体内,我的皮肤好起来后,便得意站起来。我恢复的很快,只用了3天时间,就痊愈了。这3天里,我没少给仙鸟喂肉,它吃得很爽,慢慢的,它皮肤与脚爪也加粗了。当我捧着兽皮窝去找师父,告诉它还活着的时候,师父很惊奇,认为我与仙鸟有缘,是一个养鸟的天才。
对此,我也觉得如他讲得一样,的确养得够好。之后的日子里,每当我砍柴时,都要带上仙鸟,我怕它孤单,因为师父绝对不会照顾它,用他的话来时,他对养小白鸟失去信心。我一边带着它,一边对它说话,我希望它将来一天,也能像传说中的仙鸟一样,说出话来。有时我会想到,它的父母是普通的一语白鸟,生出来的小白鸟,长大后,也应该是一语白鸟。
我历经冰火考验,再经过数年的棒打、踢打,以及这一年多来的卖力砍柴,体力得到升华。我敢说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无力的波家败类。我变得外弱内刚,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
当仙鸟睁开眼睛时,我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小白鸟第一眼看见我时,似乎“笑”了。我见到它的小嘴巴在蠕动,很想对我说些什么。我便冲着仙鸟说:“仙鸟,你无须说什么,我会明白你要表达的意思。”
仙鸟自动睁开眼睛,看见我后,每回见到我来,总是想站起来,跟着我。可是,它的脚爪还不够粗,就算它想站起来,可一站起来,就扑倒在地。我觉得它也够坚持,每天试的次数不少于100次,每一次都是站起来,又马上倒下去,然而它还是不断尝试,希望有一天能够真正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