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蓝黑蓝黑的,母亲没有说话,如果她开口,难免家里又是一阵争吵。我知道,父亲已经为了这个家,够辛苦了,出了我这个不孝子,他已经心冷。母亲体会他的心情,所以不想开口,以免发生口角。
父亲走了过来,突然,他的手向我挥过去,一掌重重打在我的左肩上。我顿时身子一低,跪在地上,肩膀就像要散掉了样疼痛,两只眼睛都闭了起来。我觉得左肩正在浮肿,那种痛感,久久没有消失。
这是父亲一生中第一次打我,因为我欺骗了他。见我跪在地上,母亲的脸色很差,我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不敢看她的脸了,我不想看见她伤心,不想看着就像小时候一样,护着我。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母亲护着我,是为我好,还是间接害了我。
父亲打我一掌后,很久没有说话,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我相信,无论任何人,打一个同自己生活了20年的人,都不会开心的。他的心,比我还痛苦。
“孩子,你让我太失望了。”他若有所悟的说:“也许这是上天的安排。”
我马上对父亲说:“不,爸,您就原谅孩儿这一次吧,我的确玩乐心强,一下子让我改变,的确不容易,但是,总要给我一个过程吧!”
父亲对我的话激怒了,转过身,冷冷说:“孩子,你觉得你还要足够的时间学功夫吗?学功夫最佳时机就是10到30岁,你已经20岁了,别人在5岁时就认真学了,就像拿斯迷一样,这一次他打败了周义松,是周义松啊。连我要打败他,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拿斯迷他竟战胜了他,你说可不可怕。他天资过人,是识武的奇才,我相信,再过10年,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你的功夫才起步,你能用10年的时间打败他吗?”
父亲的一番话,让我说不出话来。不错,拿斯迷已经成为长河号最可怕的新秀,10年后,他很可能取代我的父亲,成为未来长河号的新主人。到那时,父亲不再是船长,我还能过得这么快活吗?——很难说。
不久,父亲又亲手将我扶了起来,对我说:“孩子,我不逼你。因为我相信没有人可以逼任何人做一件他不愿意做的事。你不喜欢功夫,就永远也成不了英雄,成不了高手,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也就是你的儿子,我的孙子。如果你能够在30岁之前,结婚生子,给我生出一个校猴子来,也算不错了。”
难道父亲对我的希望仅此而已,我觉得很伤心,父亲他不再相信我会好好练功,不再相信我能够继承他的武学,而是将希望寄托在我的下一代身上,这种精神,既感动我,又伤害了我。
父亲的死心,我让哭笑不得,经过这件事后,他再也不会相信我会成为他所寄予的人。我被他扶起后,本来向去练功房练功的,可是父亲对我说:“不用了,孩子,我不会再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如果你有兴趣,就用练功房里练一练,不想去,我也不会逼你,那样,我的心情也会好过一点。”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这一点我能明白。
就这样,我想练功的想法,因为我的贪玩,而葬送了。
我实在想不通,父亲怎么会知道我偷玩呢?莫非是有人向父亲打了小报道!
我越想,就越认为周龙很可能向我父亲告了密。心里就越气不过,我决定明天去找他说清楚,告诉他这件事的严重性。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母亲还没有做早餐,我就出去了。我看见2楼的周龙正在他家门前练功,便下了楼,向他家走去。他练得很起劲,根本不知道我已经站在他的身边。
就在他背对着我时,我突然向他踢过去一脚,想偷袭他,给他一点颜色看。一脚踢过去,才发觉他的背就像一堵墙一样硬,没伤到他,倒将我的脚踢得生痛。
他没来动一下,两手向天一挥,功力一收,站在我面前。见我抱着脚,痛得爬不起来,便说:“笨猪,你那点本事,也来偷袭我,也不看看你有几俩力?”
我气得咬牙,冷冷说:“周龙,你为什么那么卑鄙,要将事情告诉我的父亲,让他知道我偷玩?”
周龙脸色一黄,有些意外,从他的脸色上,似乎感觉到他还不知道这些件一样。可我认为这是他有意表现出来的表情,他就是告密之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周龙得意向我一笑说:“这么说昨天你出来的事,被你爸爸知道了?”
我气急道:“别装算了,自己告密,还不承认?”
周龙一笑说:“是啊,是我告密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来教训我啊。”
他的嘲笑,让我气愤到了达点,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尽管脚还没有好,也一脚踢过去。这一脚,我专门攻他的下部,学过《波达功》也知道那个部位是人体最容易受伤的地方。他没防备,认为我功夫低微,伤不了他。一脚下去,刚好踢在他的“小二”上,他马上蹲了下来,脸皮抽筋,说不出话来。
见到一脚伤了他,我努力站起来,望着伏在地上的他,笑了笑说:“周龙,怎么样?舒服吧!”
周龙气得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