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台设在长河号的体育中心,是一个圆形的,比地面要高2米的高台。体育中心足足有16平方公里,而武台只有16平方米,两个人站在里面比武,空间并不大。
体育中心里面有一排排座位,每个人都能免费坐里面观看精彩的比赛。
那一年,参赛的人是最多的,400个年轻男人中,就有360个参赛,另外加上120个女选手,比赛的人达到480个。要想在480个人中脱逸而出,成为8强,一方面要有绝对的实力,另一方面,还要靠相当好的运气。打比方说,如果你是最高高手,每一轮都遇到最棘手的对手,一轮轮比下去,一定会体力不支,到最后输给实力比自己还差的。当然没有实力,要想从480个选手中成为8强,又谈何容易。
按长河号的规定,每年的8月15,是比武的启始时。比赛实行对战式,就是2选1,一轮轮选下去,到最后留下8强,再进行公投,谁的票高,谁就是长河号的新船长。
而那年的8月14,可恶的常组长还不放过父亲,当天一早就叫醒父亲,将他带进一间工作室,用连环腿进攻他,父亲知道常组长的性格,本来每一腿可以躲过,可是,他不敢躲,怕他生气,只能装着躲来躲去,一天下来,父亲的全身,又被踢成了一个个肿包包。
那天晚上,因为痛得厉害,父亲一夜没睡,可是第二天又要去进行比武。
第二天早上,他吃力爬起来,一拐一拐的来到了体育中心,在人群中,当公布参选人名单,有人听到“波明”两个字时,都向他瞄过来,露着讥笑的眼光。
站在父亲身边一个老人推了推父亲,父亲没注意,差点摔了跤,弄得周围的人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有一个最爱骂人的妇女指着父亲的鼻子骂道:“波明,你这鬼样子也想当船长,别做南柯美梦了。”
父亲是一个老实人,尽管好几个人对他指指点点,也不敢吭声,只得由他们说。如果当年是我,我非杀了他们不可,一群臭杂种,竟敢这样侮辱我的老爸,现在想起来,我还心存恨意。
大家在体育中心按位置坐好,主持人宣布了首轮对战中的两个人,然后,进行了第一轮、第一回合的较量,这一天,父亲看见了武台上那些出手不凡的猛将,那些平日里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一到比武台上,出手毫不留情。
父亲的伤还未好,爬上武台都成问题,如果真的上去打,准被别人踢飞下来不可。也许是天意,那一天,他的对手竟不愿意上来,说身子不舒服,上不了台,最后,父亲免战过了第一关。
而当时,我最讨厌的常组长也过了关,为了应付第二天的比赛,当晚又叫父亲去给他当把子,幸好被比飘的老公孙悟才解了围。原来,比尔在临死前,拜托比飘,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帮助我的父亲波明,她答应了比尔的要求。
知道我的父亲参加了比武,打心里开心,可是,听说常秋血总是将父亲带到工作室里给他当把子,便要求老公孙悟才去帮助父亲,不要再让常秋血组长做那种卑鄙事。
所以,8月15那天晚上,父亲没有被常组长叫去,常秋血非但没有叫走父亲,还被孙悟才大骂一顿,走得时候十分狼狈,事后,父亲谢了他。
近20年来, 孙悟才虽然无过人的表现,但到底是一个少年才子,就算人到中年止步不前,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不论是家境还是功夫,在长河号上,都算上流。
8月16日,则是第二轮比拼,早上,父亲没有出手的机会,按抽签,他的对手是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才20来岁,因为她的父母管不了,上台来瞎胡闹,我的父亲左掌右拳,虽出手不忍心,可还是将她赶下了台。
父亲连过2关,心情轻松许多,他的运气真的很不错。在第一轮,有的人就碰到高手,被打得头破血流,还有人因为对手不相上下,打得异常激烈……
第3轮,父亲碰到了一个他最不愿意碰到的对手,那就是常秋血常组长,这个个子不高,体形稍胖,十分卑鄙的家伙,因为长久以来站在父亲的头上,父亲对他还是有点畏怯。一见是同他过招,本来上台时,就想认输,可是,就在他要认输时,常组长向他招着手,说:“千万不要不战而降,波明,你使出全身功夫,我们好好打一场。”
父亲知道他的个性,他是想当着大家的面打败自己,露个脸。没办法,父亲只好向他使个礼说:“常组长,你往我身上打吧,我不还手!”
“操你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子要很光彩将你打下去,你不还手,分明是看不起常某人,快点使出真功夫。”说完,常秋血使出了他的绝活——连环腿。
4个连环腿就像转飞轮一样向父亲无情打过来,父亲怕常组长秋后算帐,没敢动手,被一脚脚踢在身上,就像踢沙包一样。
常秋血这样打不过瘾,指着父亲的鼻子骂道:“喂,波明,我操你妈,你还是不是男人!来啊,让老子踢得舒服点,绝对不能自己跳得台去。”
父亲的泪水差点流出来,觉得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侮辱,常秋血那畜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