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晚饭照例应该是在大厅里,由焦家家主陪同贵宾一起享用的,但是这一次有些特殊,因为贵宾将焦家家主打败了,还训斥了人家一通,因此焦永德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参加,而焦阳和素月也有些不好意思,也说不去了。因此,原本准备得很丰盛的晚餐就只有焦云翼兄妹二人在焦永信的陪同下享用了。
两个年轻人想起下午的事情仍旧非常愤怒,那个焦阳到死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武功高点么?他怎么可以故意取名与先祖相同?他到底算哪一辈的都不清楚呢,又凭什么训斥父亲?还像个长辈训斥晚辈一样?
心里不舒坦,嘴里自然没什么好话,说到激动的地方就拍桌子。毕竟是焦家直系子孙,武艺不凡,一顿饭下来就打翻了好几盘菜,好几个碗,掉了好几次筷子。
焦永信却对此视而不见,一个人什么话也不说,还常常发呆。
最后,焦云若一拍桌子站起来说:“太可恨了!我去找她算账!”
焦永信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劝阻道:“小姐请息怒,胜败乃兵家常事,宗主输在本门绝学之下确实也不算什么耻辱,别让人以为我们输不起,我们焦家‘馨雅苑’近千年的名声可不能因此受损……”他意在提醒两个年轻人不要冲动,连宗主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是不要送上门去给人羞辱的好。
焦云翼仿佛现在才看到焦永信一般,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好几遍,道:“信叔叔这是不相信我们兄妹二人的武艺么?那个什么焦阳我们打不过,难道连那个女人也不如?”
那个女人?焦永信这才明白原来他们要去找素月的麻烦。可是,素月的武功深不可测,连他也没有把握,让这两个孩子去万一……“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明天再……”
也许是焦永信的神情出卖了他的真是想法,焦云若打断他的话道:“信叔叔,你不会也被那个女人迷惑了吧?我看她也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哪里有什么真本事?不过就是个靠美色驾驭男人的下流女人而已!”
这就是直系晚辈与非直系长辈的地位差距。焦永信只能暗自感叹:女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漂亮这话果然有几分道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焦永信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只好派人去请素月小姐过来。
一转身,三个人这才发现焦永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门口,一言不发地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
焦永信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赶紧过去见礼,正准备将焦云若想要挑战素月的事情告诉焦永德,谁知人家根本不给机会,反而摆摆手说:“我知道,让云若去试试那个女子的功夫也好。”
焦永信怔了,宗主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啊!难道他看不出来素月的武功深不可测吗?不过素月确实隐藏得很好,如果不是见过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茶水冰莲,她也看不出来素月有高深的内功。
焦永德看出了焦永信的忧虑,摇摇头道:“我知道云若可能不是那女子的对手,我只是想看看她的武功出自何处……”
焦永信点点头,原来如此。
焦永德将身边的下人全都赶了出去,又让焦云翼和焦云若去客厅等候。于是身边便只剩下焦永信一个人,他缓缓走到主位上坐下,然后示意焦永信坐在自己身边,沉声问道:“永信,你跟他们接触的时间比较忙,对这两个人有什么看法?”
“嗯……”焦永信沉吟了一下,缓缓道出这些天来自己对焦阳和素月的观察和看法。
两人越说觉得疑点越多,疑点越多,越觉得惊诧,到后来两人都不敢轻易开口,但是只一个眼神的交流,他们便能变白对方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焦云翼气愤填膺地跑进来,恨声道:“真是太可恶、太过分了!”
焦永德与焦永信面面相觑,怎么了?不会这么快云若就被那位素月小姐打败了吧?
焦永德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严厉地说:“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不敲门就跑了进来,见到长辈在里面也不知道致歉问安,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如此这般这样毛毛躁躁的,将来怎么放心将整个家族的事情交给你掌管?”
“爹——孩儿知错了……惊扰了父亲和信叔叔,请你们原谅……”焦云翼低下头去,双手紧紧握拳,几乎能捏出水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焦永信问道。
“哼!我们派人去请她,谁知那个素月竟然说天色已晚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真是不识好歹#糊还真把自己当贵宾啊?”
“你给我闭嘴!”焦永德一怒之下给了儿子一个巴掌。这么沉不住气,将来还怎么成大事?“住到贵宾院里的人当然是贵宾,你以为馨雅苑的承诺是假的?”他同样心中有气,只怪自己技不如人,人家不买账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焦云翼还想说,焦永信连忙给他递了一个眼色。
焦永德一声冷哼,焦永信连忙劝道:“我看今天大家都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等休息好了,明天再会会那个素月!”
焦永德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