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受到的伤害绝对比他所受到的多。难怪如那种专门控制别人的妖怪也会被他弄得那么狼狈。
现在金立九世的元神完全没有反应,但就是这样,也够他砍个半天,累个半死了。
“果然伤天害理的事做不得啊……”任建文在心里苦笑,他本来就心怀愧疚,这时“工程”进度又如此之慢,当然令他更加忐忑不安,他甚至在想,假如在自己正在攻击金立九世的元神时他醒了过来,自己该怎么办?
那就只能怪自己倒霉了,现在简直就是寄居于别人篱下的可怜虫,如果金立九世是醒着的话,只有元神的任建文肯定脆弱得不堪一击。所幸金立九世如果醒着他也就不会遭遇到这种倒霉事了,所以现在只有叹气咬牙,继续干着苦工。
在金立九世体内的任建文元神几乎没有什么时间概念,但在现实中的秦文龙和云羽裳却已经熬过了整整一个晚上。面对云羽裳一个人独自的饮泣,现在秦文龙也没办法硬起心肠对她进行呵斥了。可能他自己也隐隐觉得事情出了很大的纰漏,现在任建文和金立九世说不定正遭遇着极大的危险吧。
“真是的,我又不是故意的……”秦文龙喃喃自语地说着,一时间束手无策。他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介莽夫,根本不懂得修炼之类的事。
无奈之下,只有先出了帐篷,吩咐兵士们依旧原地驻扎不能开拔,又安顿了帐篷让云羽裳去休息,但云羽裳怎么也不肯去休息,一直坚持着要呆在那里看着任建文。秦文龙觉得自己也不能硬把她架走,只能同意她。
也还好他还记得任建文吩咐的不能打扰到他和金立九世,否则秦文龙为了向国都求救,急速赶回空桑国的话,在金立九世那滑溜溜的内部世界连站稳都很困难的任建文恐怕更加难以实施他的计划了。
没错,空间阻力太小,这也就是他的攻击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被削减大部分力道的原因。他要花一大半的力量来平衡身体,然后又要花一大半的力量去抵消金立九世元神身上的“躲避伤害”一样的效果,最后落到那元神身上的力量当然就微乎其微了。
秦文龙继续跟云羽裳一起呆在金立九世的帐篷里。他一想到国王可能就因为他的一时疏忽而丧失性命,就愧疚得不得了,所以他现在急切地希望任建文和金立九世能早早睁开眼睛,那样他就放心了。
也就在空桑士兵都还不知道国王发生了如此重大事情的时候,空桑国的巫师在平江子的率领下正火速向他们的驻扎地赶过来。当然,这个队伍有着能让自己速度提升到极致的办法,不过这也让空桑国周围的国家大惊小怪了好一阵,以为这支队伍如此匆匆出国是对自己国家有何企图。
还好巫师队伍行进速度极快,行事低调,也没有骚扰到任何国家的一草一木,所以往往在那些国家还在紧张议政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越过那个国家的国境线了。
这样日夜赶路,由金立九世的队伍来走大概要走上半个多月的路程竟被他们缩短了整整五倍,终于在任建文和金立九世的身体完全失去与外界联系的第三天抵达了他们的驻扎地。
秦文龙正坐在金立九世的帐篷内发愁地揪着胡须和头发,那两个人整整三天也没有做过任何的动作,想当然也滴水不进,别说云羽裳担心得要死,就是秦文龙也觉得这样再怎么也不能说是正常了。然而他想不出任何的好办法。
帐篷外面的士兵向秦文龙通报说平江子一行巫师要来参见陛下时,秦文龙惊讶得差点跳起来。他以为这只是自己过度焦急所致的幻觉,等到平江子带着一群巫师真的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他眼前时,他激动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平江子对秦文龙的态度以及不冷不热,说道:“我知道陛下和大法师都有危险。”
“是,是。”秦文龙知道巫师们有他们自己的一套,当然也就对于他们的到来能够治好任建文和金立九世充满期待。“请你赶快去看看他们的情况,他们一直那样枯坐着,三天三夜也没有动一下,连呼吸和心跳也减到最低了!”
平江子不发一语地走进金立九世的帐篷,一看任建文的手放在金立九世头顶的那个姿势,不免诧异地愣了一下。在他们心目中,国王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在国王面前正面看着国王都还要经过特别的准许,更何况把手放在国王头上?
秦文龙急忙解释道:“那天晚上来了个可怕的妖怪,竟然占据了陛下的身体,要不是任大法师及时赶到和我连手将那个妖怪赶出陛下体内,恐怕我们都会受到妖怪的控制和愚弄。”
“那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平江子比较在意的似乎是任建文把手放在国王头顶这个刺眼的事实。
“不,那时陛下一直在和妖怪争夺身体的控制权,所以被妖怪伤害到意识,在妖怪离开他的身体后他就一直昏迷不醒。大法师是为了叫醒陛下,所以决定这样……恩,这个我也不懂是怎么回事。”秦文龙很努力地解释着,不过凭他的知识,要解释清楚这样一件事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平江子倒隐约明白了事情的起末,点了点头,道:“他们二人看起来是遇到未知的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