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把自己找回来了吧?
云羽裳本来有种想冲过去打任建文一耳光的冲动,但看了那可恨的男人几眼,她很悲哀地发现自己又似乎无法像刚才那样切齿地痛恨他。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他也救过自己的命。但那个时候的任建文,根本就不像现在这样。那时的他对自己专一而深情——但,谁知道那时候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或者被表面现象迷惑了?
可能恋爱中的人根本就看不到那么清楚吧,说他以前不是那样的人,谁知道呢?云羽裳自嘲地笑了一下,发现任建文没有睁开眼睛,秦文龙也没有发现自己,是不是趁这个时候离开?
云羽裳不由有些踌躇。
这跟她第一次那么不顾一切地离开时处境不同了,所以她也才有余暇考虑到其他事。她不会这个地方的语言#糊刚开始之所以会说,当然是因为那只妖怪占据了她的身体,用她的嗓子说出来的。现在那个妖怪已经离开,她还是那个除了跳舞什么也不会的云羽裳——在这个大陆来说,她的价值只在于是任建文的女人和任建文的动感空间的台柱子,离开这里,这些犹如原始人一般野蛮的人不知道会怎样对待她!
但留在这里的话,自己怎么受得了再和他朝夕相处呢?
迅速地,云羽裳脸上流下两行泪水。她是真正感到孤苦无助,在这个大陆,她没有任何朋友,没有任何赖以生存的本领。她能做什么呢?什么也不能做!最后只能够屈辱地呆在原地,等着那个薄情的男人来救援。
她的哭泣终于引起秦文龙的注意,向她那边看了一眼,铁血的军人没有被她的泪水打动,反而粗声粗气地说了声:“别哭大声了,大法师现在需要安静的环境!”
云羽裳听不懂,不过话中的责备意思,大概是出于女性的敏感,她完全听懂了。本来就委屈的要死,结果这个不懂怜惜花朵的粗男人还这么责备自己,太过分了#葫以云羽裳本来还只是暗自饮泣,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呜地一声大哭起来。
“你……你这个女人!不是跟你说了别哭,怎么还哭得更厉害了?要是大法师被打扰到了你怎么负责啊?!”秦文龙心中一急,根本就忘记自己的嗓门比云羽裳的哭声还要大,他同时向云羽裳走过去,想要制止她的哭泣——结果走得太急,一脚正好勾住金立九世的衣摆。
砰!
秦文龙身子一僵,发觉自己出了很大的错误。他赶紧回过身想把金立九世扶起来,但他显然不知道,只是小小的摔倒而已,竟会酿成谁也想不到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