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刺探隐私。不过文晴既然开始用这样的语气问这样的问题,说明她已经没拿自己当外人看待。但是这个问题,却实在不怎么好回答。总不能说,自己这样做,是因为以前长得太丑的缘故罢!哪怕就是他们夫妻这等见多识广之人,也绝对难以想象,自己在区区数日之间,容貌竟能够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云辰光却责备地望了文晴一眼,然后道:“小任,这个问题过于私人了点儿,你可以不回答。”
任建文倒是不想回答。但是第一次见未来的岳父母说话就遮遮掩掩,未免留下不怎么良好的印象。现在他已经爱云羽裳爱到了极点,在她父母眼中留下任何不良印象,都是不可饶恕的。他脑子飞快地一转,已经有了应付的办法——既然说实话不行,那就冠冕堂皇地大言炎炎。
于是欠身道:“其实小侄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之举。虽然小侄素来以救死扶伤为天职,不过没有行医执照。但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小侄毕竟年轻,学无止境,想要多在大学里学点东西以充实自己,或许医术还有更上层楼的可能。假如我公开行医的话,恐怕不需多少时日,就会弄得名声大振,天下皆知,会影响我的学业的。所以才用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他这一席话,若是出自任意另外一个年轻人之口,都有嫌狂傲。可是任建文说来却是如此的理所当然,让人丝毫也感觉不到有半分狂傲之处。反而更觉出他的谦虚和深谋远虑。
云辰光与文晴对视一眼,对这个年轻人的满意程度简直达到了极点:既有一等一的本事,又为人谦虚,好学上进,而且也深受女儿喜欢,是女儿的救命恩人。这些条件综合起来,简直就是金龟婿中的金龟婿,万中难得其一,叫他们如何不万分满意!
云羽裳听到任建文与父母交流之时,不卑不亢,对答如流,深得父母欢心。看他们的神情态度,已经完全接纳,一颗芳心自是欢喜无限。原本碍着父母的关系,所以虽然和任建文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中间隔着老大距离。现在却已经不由自主地靠近到他身边,下意识地挽住了任建文的胳膊,望向他的目光,充满不可遏止的爱意!
云辰光又寒暄几句,看看挂钟,说道:“小任啊,我们还有事得出门一趟,就不多陪了。”
任建文闻言,正欲起身告辞,却又听云辰光道:“别忙着走,你头一次到我家来,就由羽裳带着你四处走走,熟悉熟悉地方,以后,就当这儿是自己的家得了。”这句话的含义既深,又说得明白清楚得很,一副完全拿任建文当自家人的架势。
云羽裳起初还言笑晏晏,这时却也被父母明显的暗示弄得涨红了脸。
云辰光夫妻二人走了之后,仆役保镖们自然也完全退出,将剩余的空间完全留给两个年轻人。云羽裳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腻在任建文怀里。想到自己这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完全被父母瞧在眼里,心下更是大羞,伸手在任建文腰上一掐:“都怪你这人!”
任建文被弄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毕竟是大家闺秀,很快就回神镇定下来,转移话题道:“说吧,想参观什么地方?”
“你家可真是大呀!”任建文吐吐舌头,将她搂入怀中,闻着那股如麝似兰的处子幽香,销魂荡魄,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涎着脸道:“我最想参观的,是云大小姐的卧室呢。”两人感情日深,如胶似漆,已经能够说一些十分亲密的话儿,开出寻常朋友不能开的玩笑了。
“想找死啊你!”云羽裳给他老大一记白眼,迟疑片刻,却还是羞红着脸,拉着他的手向楼上自己的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