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问题想请教,只是……不太好意思开口。”云羽裳母亲满脸担忧之色压低声问道。
“尽管问吧。不知道你是不是想问,任医生是否真有高明的医术?”刘老中医反问道。
云羽裳的母亲点点头。的确她的担忧是十分正常的。中医对于资历十分看重,自有其深厚的文化根源。西医之道,处处讲究科学依据,只要掌握到足够的医学知识和技巧,就可以行医。有些年轻医生的医术甚至远高于老医生。可是中医却又大不相同。中医以中国传统的阴阳五行学说为根基,带有极大的神秘成分。而且主要以行医经验为主,望闻问切,无一不需要长时间的经验做根基,才能够对病情作出更准确的判断。所以人们往往更信任老医生。
刘老中医面露赫然之色,道:“你放心吧,他虽然年轻,不过要论到医术,尤其是针灸,恐怕我连做他徒弟的资格都还不够。”的确,要他这样年纪的老人家承认不如一个年轻后辈,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
他的思绪忽然飘回到三年之前。那时候他已经是名振一方的名医。偶然地诊所之中这个古怪的年轻人的到来,让他的诊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就是这个年轻人,以一套神秘的针灸之术,治好若干让他和很多国际有名的大医院束手无策的绝症。年轻人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够公开他的医生身份,另外需要老医生提供给他足够上京华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花销。这样绝对有利的条件,刘老中医自然是立即欣喜若狂地答应下来。
正是因为有这个年轻人的坐镇,才使得他的诊所名气愈来愈大。四方患者如云而至。可以说,他从任建文身上所得的利益,完全足够再供养十几二十个京华大学的学生了。更不提他给诊所带来的名声和社会效益。最让他高兴的是,从任建文独特的治疗手法上,他得到很多裨益。老中医性格还是比较耿直的。一直觉得占了任建文太多的便宜,希望能够补偿。但任建文却完全拒绝。在这个古怪的年轻人身上,似乎永远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他这样看破世事的老人,也完全看之不透。
云羽裳的母亲听到老中医的回答,总算略放下一些心来。这样的深夜,自然不会有人来打扰。所以他们都将注意力集中到治疗室内。
很快地,两个人脸色都变了。因为治疗室内开始传出了一些声音。当然不会是普通的声音。他们所听到的,是云羽裳又似痛苦又似快活的呻吟声,另外还不时地夹杂着任建文粗重的喘息声。这样的声音……在现在这个社会里,恐怕很多小孩子也能够想象得到屋子里可能发生的事情。
云羽裳的母亲“啊”地一声,满脸惊恐之色地站了起来。相信任何一个母亲,在自己的女儿与一个年轻男人独处一室时,听到这样的声音都难以保持平静。她几乎想立即冲到治疗室去阻止可能的“犯罪”行为。
刘老中医也没想到治疗室内居然会传出这样的声音。不过出于对任建文的信任,他还是果断地阻止了云羽裳母亲的冲动行为:“你放心吧,事情绝对不会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这时室内传出的声音愈来愈大。云羽裳的呻吟声似乎是难以自制地发出的,充满了蓬勃的春意。单听那声音就足以让无数人血脉偾张。任建文的喘息声也更粗重。而且最可怕的是,室内似乎还传出了床受到有节奏的撞击的“砰砰”声。
云羽裳的母亲不安地走来走去。脸色也愈来愈愤怒,快要临近爆发的边缘。刘老中医自己也疑惑起来:该不会是任建文这家伙,没能抵抗住云羽裳的美色诱惑吧?毫无疑问地,那个女孩子是十分美丽的。如果她到影视圈里发展的话,绝对会是一颗最耀眼的明星!
屋子里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屋外两个人的疑惑和愤怒而有所收敛。反而愈来愈放肆。
“不行,我非得制止不可!”云羽裳的母亲终于无法忍受自己的女儿被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加以“蹂躏”,就要向屋内冲去。
“别……我们应该相信他!”刘老中医想来想去,终于还是选择了信任任建文的人品。毕竟,这个年轻人与他相处三年,他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他拦住了云羽裳的母亲。
“相信他?难道就让我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女儿被糟蹋吗?!”云羽裳的母亲已经到了丧失理智的边缘。
刘老中医面色难看至极,从衣袋里掏出烟,取一支抽上,摇头道:“眼看为实,耳听为虚。毕竟我们只是听到了一些声音,不是吗?也许事实与我们听到后所想得完全两样的呢?别忘记他刚刚还曾说过,绝对不能够容许任何外人打扰。无论是什么声音,也千万莫要干扰。否则治疗就有可能失败。如果你判断错误耽误了你女儿的治疗……”
这句话的分量不轻。云羽裳的母亲终于平静下来。她叹息一声,痛苦地道:“也罢,也罢。不过假如我的女儿出了什么问题……你应该知道我们家的实力,和能够用得上的手段!”
室内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屋外两个人的疑惑而收敛,反而响动愈来愈大。云羽裳如坐针毡,坐卧不安,目光死死地盯着房门口。相信如果治疗室里真出了那样的事情的话,恐怕她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