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得知随想撞车住院,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原本他们想给随想一个单独的空间,没想到随想会发生意外。
丁丁是第一时间知道随想撞车消息的。随想撞车后,挣扎着拿出手机,却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想来想去只有丁丁。丁丁将随想送到了医院,趁着随想神志不清,成功地取得了随想的私章和银行保险箱密码。之后,丁丁径自跑到银行,把保险箱里的东西都取了出来。奇怪的是,保险箱里除了现金债券珠宝等物,还有一张光碟。丁丁没有考虑太多,将光碟也取了出来。
随想醒来后,见到了前来探视的无暇和段老太太,他似乎记得自己将银行保险箱密码和放置印章的地方都告诉了丁丁,心里大叫不妙。保险箱里几乎是随想所有的财产,那张光盘里还有至关重要的东西。随想让无暇去问问银行,他的东西有没有被人取走。
无暇跑到银行,银行方面给随想来了电话,随想表示可以授权给无暇查看,无暇发现保险箱里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被丁丁取走。随想想要冻结户头,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分文。
随想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由于猛烈撞击,脑部残留了淤血,导致视力出现了问题。无暇打算将随想带回家中静养。家谦表示异议,无暇强调无论如何随想也是自己孩子的父亲。随想跟着无暇回到段家。
晓彤见到受伤的随想,心里更加愧疚难当,想要亲近随想,却被随想冷冷地推开。
“随想,对不起,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害你的,要是有什么责任,该由我来负。”晓彤满脸愧意。
“你来负?你怎么负?你负得起吗?我的一生,还有无暇的一生,还有孩子将来的一生,这些责任,你怎么负?”随想暴怒。
“随想,你原谅我吧!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我如今已经风烛残年,做什么都无所谓。”
“你不要再说!我不想再听!你做什么都无法补救!”随想一字一顿地说:“无、法、补、救!”
晓彤十分绝望。段老太太看不过去,呵斥随想:“你不要这样,她毕竟是你的奶奶!”
“哈哈,奶奶?我配当她的孙儿吗?我不配,我只是一个孤儿!”
“住嘴!”段老太太几乎要发怒。
“胜男,不要责备他,他说得对,是我真的不配。”晓彤突然显得十分平静。她从身后取出一袋东西,对着随想说:“孩子,我只求你息怒,我这就向你谢罪!”说罢,把手中的那袋粉末倒入口中。
几人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碰到这个东西,这是山埃!”晓彤绝望地推开众人,众人手忙脚乱地将晓彤抬起,往医院送去。
到医院的时候,晓彤已经断了气。医生告诉大家晓彤已死的消息,随想大叫一声,晕倒在地。
随想醒来之后,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告诉大家,由于反复刺激,随想的眼睛机能出现了严重问题,目前无法治愈,会导致随想时而能看见、时而看不见。众人默默听着医生的话,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个消息告诉随想。
段老太太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一对玉龙玉凤亲手交给随想:“随想,中国传统的生意人有句老话,叫做:买卖不成仁义在。过去发生的种种事情,谁对谁错,都算了。看在我跟你祖父母的情分上,我不会把你当作敌人的。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还是可以回来找我。这个世界是圆的,山水总会相逢。”
随想惨然一笑,接过那对玉龙玉凤:“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相信这样的机会是不会有的。因为从今天起,我跟你们厉家是恩尽义绝!不会再沾上任何关系。”
乌鸦第一个跳了出来:“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跟别人怎么样是你的事,但你怎么能对小姐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你忘了无暇还怀着你的孩子吗?我家小姐到底害过你什么?过去的事,你奶奶不是都在死前对你说得一清二楚了吗?难道她的死是白死的?你这个没有血性的人!”
无暇一阵晕眩,拦住了乌鸦:“乌鸦婆婆,你别再说了#蝴要怎么样就由他去吧!这个人,我跟他已经全无关系!”
随想缓慢地站起来,独自离去。离去之前,他回头看了无暇一眼,眼中饱含复杂的情义,有愧疚,有不舍,有无奈,更有决绝。
家事告一段落后,段老太太和无暇全力处理公司业务。
段老太太找来朱梁鲍三位老总商议,表示自己手中虽然有了六亿,但是也不过是暂时应付着,对于公司内部的运作,完全起不到作用。鲍总提议解雇随想请回来的那些人。
“那些人人数虽少,但是占了连城差不多百分之七十的工资支出。”
“也就是说,辞退他们之后,我们可以省下百分之七十的开销,可是剩下的百分之三十还是要支付的!”
“我今天已经召集所有的旧人回巢,大家都说以前董事长对他们很好,所以他们暂时愿意不支薪水,跟连城共渡难关。”
“跟大家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