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
“除了他还能是谁?”
“可是他绝不会帮我!”段长智一声长叹。
“我知道,我会尽我的全力!”
胜男好奇地问道:“谢肖山是谁?”
“是一位跟我有着太多恩怨的故人!”段长智停顿了一下:“还是不要提他罢!”
胜男跟随缘商量,说祥伯这几天都呆在工场,面对那块石头冥思苦想,担心祥伯的身体受不了。“我们带点儿吃的去看看祥伯吧!”
“我怕你不是想去看祥伯,而是想问问祥伯那位谢肖山是什么人吧?”
“你怎么知道?”
“说实话,我也有些好奇。但是既然你父亲不愿意说,一定有他的原因,我们还是不要去问的好。”
“祥伯是我们行里数一数二的老师傅了,所有人都很尊重他。既然他那么推崇谢肖山,想必那人是高手中的高手。而我的爸爸又是宁愿自己吃亏也不会得罪朋友的人,我实在想不出跟那个人会有什么过节。我非要去问问祥伯不可!”
随缘知道,胜男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是一定要付诸实施的,否则她永远都不会安心。随缘只得陪着她一同去工场。
当随缘和胜男走进工场里的时候,看到祥伯躺在那块原石旁边,昏迷不醒。胜男两个大步向前一跨,扶起祥伯,大声叫着:“祥伯!祥伯!”
祥伯在胜男的摇晃之下慢慢醒转,他睁开眼睛,缓慢地问:“我怎么了?”
胜男带着哭腔说:“你昏过去了!”
祥伯微微一笑:“不用急,还死不了,老天爷一直对我很刻薄,我想两脚一伸什么都不管,他也未必答应。”
“我带你去看医生!”说罢,胜男就要扶着祥伯往外走。
“没事,我只是三天对着这块折腾人的石头,才会睡着的。现在睡醒了,也就没事了。这块石头太玄了,里边有很大的玉,要是一旦开坏了,我会后悔莫及的。”
“那你估计这块玉有多大?”
“很大很大,估计一半石头一半玉。”
胜男几乎跳了起来,大声欢呼着:“那我们岂不是可以翻盘了?”
“开对了,整块玉出来,就是旷世奇珍;开错了,把玉弄得四分五裂,就是一堆碎玉。可是,即使我拼了老命,也没把握就能开对了!”
“你那天不是提起有个叫做谢肖山的人么?那人到底是谁?”
“在云南玉石行中,这三十年没人比他本事大。如果拿唱戏的打个比方,如果我是个走码头的小青衣,他就是梅兰芳。”
“那就请他出来帮忙,无论什么代价!”胜男满脸的坚毅。
“唉,若不是因为你妈……”祥伯警觉地收住了嘴。
“我妈?”胜男满脸疑问。
“我真不该多嘴,可是既然说了,那我就说完吧。你妈的乳名叫青青,是我们玉石行中的大美人,你外公是玉石行中的第一把手。当年,你爸爸跟谢肖山,都是你外公的徒弟。青青本来是谢肖山的未婚妻,可是谢肖山恃才傲物,一直不甘心只留在云南,想去上海发展,青青跟你外公都一直想把他留下。但谢肖山终于在你妈跟上海中间选了上海。三年后,他跟上海的老板闹翻了,被人封杀,而且把右手打残了,潦倒地回到云南。那时你妈己经跟你爸爸结婚了,而且有了你。”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是他并不这样想,他觉得你爸爸是他的好兄弟,不应该趁他不在,乘虚而入抢走你妈,从此就跟你爸爸不相往来。”
随缘此刻插嘴说道:“这个谢肖山人品真的不怎么样。”
“是呀,很自私。但是手艺真的没话说!”
“祥伯你现在的健康状况,真的已经应付不了这个工作了?”
“向先生你不用安慰我,我不是因为健康的原因,而是手艺根本不足以应付这项工作。”
“那看来,我们只能去找那个谢肖山了!”
胜男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此刻却开始犹豫了。
“上一代的恩怨,也隔了这么久了,何必一定要挂在心上?如果有机会化解,也未必不是好事。”随缘说完,也不管胜男,径自做了决定:“祥伯,谢肖山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