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生了,尴尬也有了;欣莹的脸想再绷可就难了。
这一场也就算过去了。围观的众人看着仇记三人渐行远去的背影,仍止不住议论纷纷:哎,你说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咋长那么好呢?要模样有模样,有身段有身段;该鼓的地方鼓,该凹的地方凹。看样子,她跟那法师还是一对,真是太便宜那小子了;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旁边就有人拆台:你那不是说的费话吗?那要是该鼓的地方凹,该凹的地方鼓还成了什么样?再说了,你看着气不顺,那你去会会那个法师呀,看看你的脊椎骨有多硬,能经住人家几掌。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
我怎么说话,我说的都是实情。
这两个观热闹扯闲皮的差点没干起来。
更多的,是对仇记那一番身手的猜测。
你说,那个法师身手咋那么快?
依我看啊,八成是假的。
假的?
恩。
你扯蛋,和着这几个人闲得无聊,吃饱了撑的在这演戏给大家耍着看?
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演这番戏为的啥?还不是在向众人展示法师的招式历害?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宣传,让尚无职业的年青人选择师从法师,以便壮大实力。
不会吧,为了做个广告把道士的命都豁出去了?那道士身子向后背折起近九十度,你别说那道士会特异功能。
意外事故罢了。说不定那个道士本身就患有骨质疏松,结果把戏演大了。
不对啊,我听说骨质疏松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才患有;那个道士不过三十多岁,这也太离谱了点吧。
唉,我只是举个例子,你怎么这么能钻牛角尖呢?……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种说法,莫衷一是。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仇记方才的一番身手,为这个街头市井乏味无聊的午后注入了一股新鲜浓郁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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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仇记再次出了客栈,前往大师兄天行府上,履行白天时的约定。大师兄和六师弟虽然说官瘾颇大,在隆泽陛下面前极尽谄谀奉承之能事;不过,在人情世故上还是说得过去的,尤其是明晓了仇记对于官场毫无念想,不会危及到彼此日后前程之后,对于仇记此时的到来便是满心欢喜。三人宾主落座,推杯换盏,叙以别情;说至兴高采烈处,哈哈大笑,讲至悲凄愁苦时,顿首泪流。
在比奇城内又住了几日,主要就是陪欣莹和玲儿四处赏玩风景。这一日清早,便收拾了行装,出得比奇城北城门口,欲经由沃玛森林前往白日门。大师兄和六师弟头天夜里得知仇记将要辞行的消息,也都哭丧着脸赶早来到城门处送行,及至看到仇记一路还有两个女子相伴,尤其是看到欣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眼光就不免有些发直,再看仇记的眼神里,就又多了几层意思,说不上是嫉妒还是羡慕。
看着仇记一行人渐行渐远,大师兄兀自感叹道,以前见隆泽陛下荣、华、富、贵四国妃,以为天下美色莫过如此,今日见了仇记身边这女子,方知自己一直活在混沌之中啊。
六师弟在一旁接道,没想到三师兄竟有这般艳福,以前想到他三十岁尚无家室,还在一边闲吃萝卜淡操心,今日之见才终于算明白那句“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塌炕”的精僻所在。
晨光中的比奇城北城门,大师兄和六师弟围绕着“自己白活了大半辈子”和“胖子压塌炕”展开了积极而深刻的自我反醒;旌歌将其搁下不提,单说仇记这边。
行了十数日,出了比奇省,接近沃玛森林腹中地带,就来到了一个叫莆台的小村。莆台小村对玲儿来说可是非同寻常,这里乃是她的生身老家所在。当年魔尊手下的仆人之一——沃玛教主率教众袭扰森林中的村庄时,玲儿的父母因为没能及时逃跑,在袭击中双双遇害。玲儿的母亲在身中数箭后,将尚在熟睡中的玲儿紧紧地压在了身子底下,才使得玲儿在杀红了眼的沃玛教众眼皮底下捡得这条命。天明来到之前,沃玛教主率领教众回到沃玛神庙。没想,魔尊竟然运用瞬息移动从盟重省凭空出现在神庙大殿,本意是想搞突然袭击探察沃玛教主平日表现,却和风尘朴朴赶回神庙的沃玛教主连带一帮教主碰个对脸;魔尊知道此事后,大为光火,将沃玛教主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自那以后,沃玛教主再也不改擅自率教众出来惹事生非。而魔尊因为这件事搞得心情烦闷,遂独自于天明时分出了神庙,走进沃玛森林内散心,无意中竟来到莆台小村。此时村中尚无一名村人回来,整个小村残垣断瓦,满眼焦砾;魔尊见了,叹了口气,正欲回身,却被一阵哭声拴住了脚裸,循着声音进了村子,结果就在一位妇人身下发现了刚刚满月不久的玲儿。此前没几日,魔尊与妻子梁氏生下的尚未足月的女儿夭折,也就是说,在欣莹的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匆匆来到世间没到一个月就离开了。此时,魔尊看着和自己